一群和尚自然引起了房中人的注意, 尤其是杨知县,陈胖子的那个庄子他去过,是在菩提寺的山脚。
这不会是菩提寺的人吧?他们怎么会闯进来?杨知县躲在书桌后面眼睛瞪的很大,里面还有着无尽的疑问。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有些理解不了,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
高士奇见双方打的正嗨,一屋子刀光闪动, 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
敢对着皇子动刀?这群衙役是疯了吗?
他急切的将屋子扫了一圈, 一眼就看到了在最里面闹的正欢的几个小祖宗, 不禁苦笑。
还真猜对了,这几位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高士奇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的看着杨知县, 随即他大喊:“别打了,都住手,你们竟然敢对....”
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衙役就冲他而来, 现在这群人哪里还听得进去旁边人说了什么, 心中是只有赏钱。
而县中没有什么权贵, 作为公门中人, 他们平时在县里都是趾高气扬惯了, 又怎么能想的到眼前几人的身份呢。
旁边的一个小和尚见势不对, 忙将高士奇推向墙角,堪堪让他躲过了一劫。
高士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还没掉下去,就被人给包围了,在大阿哥鞭子的大规模攻击下,那些衙役也四散在角落。
这种情况下, 和尚这个举动无疑是在送人头,送的还是高士奇的人头。
几个光头在人群中还是格外显眼的,所以一进来曹祤就注意到了,看到高士奇差点被人打伤,曹祤就心道不好。
别看他们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危险,实际上所有护卫是按照半圆形的安排在打。
大阿哥在正中间,一旦有事,左右两边都能随时出手,太子就更不用说了,距离实际上打架的位置远着呢。
要是高士奇被他们这一通胡闹给弄伤了,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想到这里,曹祤在旁边几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冲上去,对着堵在墙角衙役的小腿就是一踹。
然后将高士奇从那个缺口拖了出来,一个稍远的衙役看到这一幕,顺手抄起脚架上的花瓶就扔向两人。
这无奈的打法让曹祤无比服气,左右都是人,想闪都没地闪啊。
眼见花瓶已经到眼前。他只好挥手去挡,碰的一声花瓶落地,这声音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曹祤捂着左手的是直吸冷气,这一波亏大发了,搞事把自己搞进去了。
高士奇迷迷糊糊的被曹祤拖着,好不容易停下来就看到曹祤给他挡了个花瓶。
心中的怒火立刻起来,他气的发抖,才确认了曹祤身份不简单,立马就出了这档子事。
现在人伤了,以康熙的个性他能讨到好?这些人胆子太大了!什么叫添堵这就是添堵。
大阿哥看到这一幕,上前两步对着杨知县就是一鞭子刷过去。
太子见曹祤受伤脸色瞬间变了,想上前查看又被旁边的护卫拉住,他眼圈气的通红。
护卫们都认识高士奇,见此情况纷纷加快手上进度,对衙役们不再客气,很快便取得了场面的控制权。
大阿哥也如愿将杨知县抽了一顿,一解心头之气。
等到曹寅带人赶来的时候,基本看到的就是护卫们单方面开揍。
他见场面乱成一团,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要是太子几人伤到了,那康熙不得大发雷霆顺带处理一大批人啊。
杨知县见到来人的着装顿时一惊,顾不得疼痛,忙让手下的手都住手。
场面很快控制下来,杨知县忙上前痛哭道:“下官杨修齐见过大人,谢大人助我平定乱民,不知大人过来有何要事?要是下官能...”
“乱民?”曹寅看着不远处的太子大阿哥,曹祤以及高士奇,默然无语,感情这几位到现在还没有表明身份?
难怪这些衙役敢跟他们动手,曹寅觉得这知县被曹祤他们盯上,也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