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贵不由一愣。

他所图谋的东西居然属于莫阳？

这就不好办了。

张溪伶只是一名小小的炼气期，他可以随意拿捏——仅仅只是打压对方的生意就可以让百符楼关门歇业，虽然这也会自损一千，但他财大气粗，完全不在乎。

只要能够得到冰咆哮等一阶极品灵符的图解，那带来的利益可是持续性的，就好像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会特意去绘制冰咆哮，这主要是给灵符门那些炼气修士去绘制的，虽然价值也比不得二阶灵符，但胜在能够绘制的人多啊。

而且，占修士最大比重的不也是炼气小修士吗？

再说了，一阶的极品灵符哪怕再大规模上架，价格怎么也能稳定在几块灵石左右，量一多，赚得自然不会少。

可莫阳就不同了。

筑基大佬啊。

他那些手段对筑基修士有用吗？

庞大的利益摆在前面，而且他已经在前期投入那么多了，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他笑了笑：“这位道友，你又想要什么呢？”

“我可以把冰咆哮的图解给你，但凡卖出一张，我要收五成的利润。”莫阳说道。

“不可能！”全贵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只是提供图解就要抽走一半的利润？

我不成冤大头了。

但，想到冰咆哮的价值，又想到自己的前期投入，他忍了一下，道：“一半太多了，你毕竟只是拿出一张图解，老夫顶多给你一成的利润。”

莫阳摇摇头：“那就不必谈了。”

“两成！最多两成！”全贵连忙道。

谈生意嘛，不就是你漫天叫坐、我坐地还钱？

“四成。”莫阳也退了一步。

全贵仍是不同意，想了半天才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成。”

莫阳也考虑了半天，才道：“好，成交。”

双方一笑，松了口气。

皆大欢喜。

“不过！”莫阳又加了一句，“冰咆哮的年销量不能低于五万张！”

让灵符门销售，他们做假账怎么办？

全贵确实有动手脚的想法，听莫阳这么一说不由地迟疑起来。

想了一会，他才咬了咬牙：“好。”

莫阳一笑：“除了冰咆哮外，我还掌握了几种已经失传的灵符，咱们先合作，如果冰咆哮的销量让我满意，我就会把剩下的灵符逐一拿出来，继续合作。”

全贵叹了口气，这小子还真是狡猾，知道要这样吊着自己。

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了。

不过，我顶多跟你合作四五年，等把所有极品灵符都套出来了，转头我就不认账！

你能拿我怎么样？

莫阳笑了笑：“我们去管理处签订契约吧。”

“好。”全贵答应。

两人去了坊市的管理处，祝兵和付长河一见莫阳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师弟”，态度岂止是热情，甚至都有些讨好了。

——这是自然，莫阳不但是落雪真人的亲传弟子，而且这么年轻就已经筑基成功，未来结丹可期。

所以，现在只是说几句好话而已，却能够与未来的结丹真人套上关系，一本万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呢？

再说了，哪怕莫阳不成结丹，他们又有什么损失呢？

但全贵却是傻了。

莫阳是三阳宗的弟子？

完蛋！

他还敢欺蒙莫阳吗？

不怕被三阳宗削吗？

他苦笑，现在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下了。

双方签了契约，一共有三分，莫阳、全贵再加上坊市，各执一份，而契约的生效范围可不止是林屋山坊市，而是囊括了三阳宗治下的所有区域。

除非灵符门搬走，否则就得遵守。

灵符门会为了一阶灵符的生意而搬迁吗？

当然不可能了。

所以全贵必须得遵守契约，按着合约来。

莫阳笑着回了百符楼，向张溪伶道：“我把与全贵的合作方写成了百符楼，你每个月都与他们对接一下，如此一来，应该能够帮助你完成与家族的赌约。”

张溪伶顿时感动莫名，大眼中雾气蒙蒙。

——莫阳从不说什么慷慨之言，却暗暗地为她考虑、为她付出。

莫阳选了另一种极品灵符出来，把绘制之法写下，交给了张溪伶：“一年之后，如果全贵没有搞什么小动作，你就把这张灵符的图解给他。”

“好。”张溪伶点点头，犹豫一下，她问道，“你又要走了吗？”

莫阳点点头：“得回宗门一趟。”

他原本想去一趟大乾国都，重新拜访一下柳师师，这位妖族公主跑到人族地盘来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