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早前遭遇,也算不打不相识,如不介意,不妨兄弟相称。”
说到这,朱雄犹豫一下,又问道:“说来先前你我遭遇,只因几分误会,朱某却不小心打杀了那名僧人。那僧人既与兄弟同行,想必还有几分关系,得罪之处……”
韩纪摆手道:“朱兄不必多心,那秃驴与我却没什么交情。”
“朱兄既知我师几分遭遇,想也听说过我师在天宁寺有个对头的事情。那秃驴正是天宁寺的和尚,是我特地捉来,预备交给老师,探问消息的人。”
“如今老师既然遭遇这般厄难,此人也无甚用处了,朱兄无须介怀。”
“原来如此!”朱雄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这也才放下心中纠结,请韩纪同行前往目的地。
走在街上,不忘了与韩纪细说贾崇道经历。
“说来贾道长伤势,也正与公孙兄弟方才所言的天宁寺有些干系……”
……
‘原来王金禅与我说的还是自谦了,那贾老道哪里只是受了伤啊,分明是快挂了!’
韩纪路上一路听朱雄解说,渐渐将贾崇道的情况梳理了个明白。
贾崇道是被王金禅所伤,后又被冥山派长老陈开江救走这件事就不说了,韩纪早有所得。
不值得多提。
韩纪关注的是贾崇道的具体伤势,以及如今身旁人手。
根据朱雄的说法,贾崇道虽被陈开江救下,伤势却十分严重。
不仅经脉肉身、功行修为有损,就连神魂也伤势也颇为严重。
以至于被救下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而陈开江如今带着一众冥山派弟子于桐山县帮助赤威军对付弥尊教叛军,自然不可能带着贾崇道这么个拖油瓶。
正好赤火游骑营要在开云县办事,于是陈开江干脆把人丢给了赤火游骑营照料。
同时韩纪也还从朱雄一番言语之中,大概听出贾崇道与同门之间的关系,很有那么几分表面兄弟的感觉。
好像是因为贾崇道经常行走在外,以至于几个跟随陈开江左右的冥山弟子,似乎对贾崇道的情况都不怎么了解。
得知了消息全貌的韩纪,心中那点简陋想法,顿时也清晰起来。
“……具体情况便是如此了。听陈长老所言,贾道长伤势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还得桐山县乱事平定,带回冥山去请了贵派几位高修,才能救治。”
“唉……”韩纪回过神来,作模样叹了一声,面上满是心忧。
朱雄安慰几句,正要再和韩纪亲近几分关系。
忽然前头一阵喧嚣传来。
二人抬眼望去,一座不小的宅邸映入眼帘。
朱雄精神一振,道:“到地方了,我身上差事颇为关键,却不好与兄弟再谈其他。”
“这院中俱是开云县江湖人物,彼辈多是小人匪盗之流,一会儿入了其中,若有什么见不惯的,还望兄弟卖我个面子,莫要与他们计较。”
“朱兄放心。”韩纪点头,念头一转,又问道:“说来也还没问,朱兄此番要办的到底是何差事?可有什么小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