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缘何不愿与我去见我那几个兄弟一面,若不细细定个章程,协作之上,难免有些不妥。郝某如此推心置腹,道长莫不是以为我还会害你不成?”
乱石山营地。
韩纪寻了个机会,与郝宗旺当面就那谋算之事,深谈了一番。
自打从朱雄口中了解到了夹龙山四寇的具体情况之后,他便应下了郝宗旺之请。
面对韩纪的回应。
郝宗旺也不知是不是觉着有了韩纪配合,此番夺取那仙家传承之事,结果便板上钉钉了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却显得十分欢喜。
只是正当他想着邀请韩纪再觅机会,去与自己那几个埋伏在外,等候时机的匪寇兄弟见面细谈之时,却被韩纪拒绝了。
郝宗旺对此自然有些不解,却以为韩纪是信不过他。
还劝道:“郝某自认虽不是什么善人,也非不讲道义的小人之辈。道长为人谨慎,我能理解,可此番筹谋马虎不得,若不集众人之力,细究一番,届时出了差错,岂非不美?”
“道长,那可是癫玄散人秘传,你我若是掌得,日后学了其中妙法,炼得几分功果,不说能比玄门大派修行,至少在旁门左道之中,也能称尊做祖一番了。更别说此类妙法,不定便有长生妙果可求。如是因你这顾虑,使此番谋划生了意外,大家错过这桩机缘,此生都未必还有这般机会!”
‘道爷对那劳什子秘法又不感兴趣,错过便错过了,又能如何?何况我也不熟悉你那几个兄弟,贸然前去会见,岂不是以身犯险?就算如你所言,不会害我,可你等若施了什么手段,下暗手控制,道爷单怕就要任你们摆布了。’韩纪心下冷哼。
摇头道:“指挥使不必劝我,我对那劳什子癫玄散人秘传,并无兴趣。我冥山派法门,虽算不得什么上乘道妙,好歹也是旁门道脉出身,也有几分长生可求,实不缺这一路功诀。”
“此番之所以应下指挥使所请,只是见不贯这百禽观修士的狂傲罢了。正如你此前所言,我前番与彼辈好生言说,冒着耽误陈长老要差的风险,百般配合。他等没顾念半分情谊也便罢了,还强唤我过来,充当牛马驱用。这口恶气若不出了,念头实难通达。”
“所以你那几个兄弟,我自也不会去见,你只需与我细说,我该如何配合便是了。”
“这……”郝宗旺一怔,显然没想到韩纪会是这个回答,但他细细一想,也觉着不是没有道理。
至少换成他是韩纪,若有机会,也是要报复一番的。
再加上他又看韩纪确实无意随他去见自家那几个兄弟,若是强行要求,反而坏了计划。
于是叹道:“未料道长对这般秘传,也能不动心。”
“也罢,我这便教道长该如何施手配合。”
“此事其实说来也不多难,这火禽大阵,根本便在五杆阵旗之上,只消掌旗之人通晓几分炼阵之道,循着火禽阵运转变化,添上自家一份暗手,便能影响整个大阵运转。”
“郝某战阵之上冲杀多年,对这阵道之上,正有一些所得,一会儿我传道长几分关窍。等百禽观之人启阵之日,道长依我所授关窍,做些手脚,届时阵法生变,那风老道自然要受牵制。待他与那狐妖纠缠一处,各自耗去法力,我等兄弟,便也可借机出手了。”
韩纪皱眉,他只是要借这番浑水,做点小事而已,可不想自己也被牵制阵中。
于是问道:“就没有更简单的方法了么?”
郝宗旺一愣,摇头失笑道:“有自然是有,只是这法子就不是你我所能做到的了。要想简单便能坏去此阵,影响风雀子这主阵之人,非得有强制手段,直接破阵不可。”
“这等事情,施手之人要么法力超玄,修为高过风雀子不少。要么掌握什么上乘法器,能直接把阵旗收去,让阵旗与大阵脱开联系,否则绝难做到。”
“道长就不要想着省去麻烦了,还是细细听我说一说这变阵之术,才是正理。”
法器?
韩纪心下一动。
但也没有表露什么,点了点头道:“也好。”
……
打从韩纪与郝宗旺一番暗谋,定下协作之议。
不觉又是两三日过去。
这几日下来,韩纪除了熟悉阵旗收发口诀,便是与周鹤高等人持了阵旗,随同赤火营四百甲兵演练阵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