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沛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凉州军就这么地都撤走了,虽然他也觉得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是没错的。但他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对方的用意所在啊,所以此时的高沛他却也只能是对自己说,还是静观其变吧,小心谨慎,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过了一会儿后,南门的吴坤差人来报,士卒言道:“报将军,凉州军已经向南郑的方向而去!吴将军向将军请示,是否马上就派遣斥候跟随!”
高沛闻言忙道:“不,绝对不可!告知吴坤,让他不得擅自打开城门,违令者,唉!还是让他好好想想如今穆新已经如何了吧。”
此时的高沛突然感到自己是特别无奈,深深的无力感啊。本来他之前是想说违令者军法从事的,但是突然他就想起了穆新的下场,还是历历在目。所以他心里觉得自己是愧对穆新,至此就不能让吴坤再走穆新的老路了。虽然高沛也知道吴坤不会擅自出去追击凉州军,但是他难免不会派遣探马斥候什么的。而如今的高沛他是真怕了马超,怕了凉州军,所以在马超他们还没有到南郑时,他就是只想紧紧守着褒中的城门而已。
“诺!”
益州军士卒领命而去,结果吴坤知道了高沛的话后,他果然是够听话。或者说他还不像穆新那样儿,头脑一热就做出一些冲动的事儿。至少在他看来,第一就是尽量要听军令,也就是自己顶头上司高沛的话。那么第二就是尽量不要冲动,要不自己没准还会步穆新的后尘。尽管他也想给穆新报仇,也更是十分同情于他,但是吴坤更知道的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至少暂时还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此事。
一夜无话,确实是平静得很。到了第二日白天,也是没什么事儿,这时候吴坤再一次地派士卒去请示高沛,是否派遣探马斥候。结果这次高沛倒是同意了,在他的想法中,如果马超他们的凉州军行军速度很快的话,估计这时候就要到南郑了。所以这个时候再派出探马斥候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结果探马斥候就出城了,不过到了晚上,探马斥候也没有回来。只是吴坤却是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在他看来,凉州军如今已经走远了。所以探马斥候当然也得去得很远,所以暂时没赶回来也属正常。
时辰到了第三日的寅时。只见从远处来了十几骑。而褒中南门的守卒早已发现了他们。
守卒对他们大喊道:“来人止步,什么人?”
下面的十几骑一下驻了马,为首一人,赶紧在马上言道:“我们乃是南郑守军,此时凉州军正在东西北三门攻打着南郑,而我们就快要支持不住了。所以师君特命我等来褒中请求支援!”
褒中的守卒一看,如今守在南门的都是益州士卒。而他们看下面的人,要说从对方穿着来看,那确实是汉中士卒。所说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可都是看到凉州军向南郑而去的,没准他们这时候已经在攻打着南郑,这并不是没可能的。但是说这南郑要守不住了,这个可能吗?怎么刚开始攻城,南郑就要守不住了呢?
不过不管如何,士卒还是赶紧去找来了吴坤,吴坤一听打起了精神,来到了城头上。士卒举着火把,他这么一看,可不是吗,就是汉中军啊,所以他问道:“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为首那人还是说道:“将军,此时南郑正被凉州军三面围攻,而我们就要抵挡不住敌军了!所以师君命我们百人来此请求支援,所以还请将军火速支援南郑啊!”
吴坤一听,他从这个汉中鬼卒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这第一就是凉州军此时是在三面围攻南郑,那么他们就是从那空着的一面来的,这个没错,没有什么破绽。这第二嘛,那就是张鲁他让百人来褒中请求支援,那么如今到了褒中,就剩下这么十几骑了,也没有破绽。而且看这些人确实是奔命而来,个个都是狼狈不堪的样儿。
只是这里最大的破绽就是,凉州军刚攻南郑,那么南郑为何一下就会守不住了呢,难道这个说出来有人会相信吗?
于是吴坤冷冷地说道:“哼!你们这分明就是赚城之计,说凉州军此时正在围攻南郑,我看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试问凉州军要是围攻南郑,那么南郑为何会一下便守御不住,还要请求支援?你们已经被我发现了,就不要再演戏了!”
此时的吴坤自以为说得没错,所以说完后,他是哈哈大笑,结果为首的那人也是大笑,然后恨恨地说道,“我南郑城坚,凉州军自然不会是对手!但是谁又能知道,南郑居然出现了叛徒,所谓家贼难防,杨松杨柏两贼人居然投了敌,以致于他们南郑杨家临阵倒戈了凉州军,而此时他们和凉州军正在北门与守城士卒死战,如果援军再不来,那么南郑则危矣!”
吴坤一听,原来如此啊,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小心,哪有用南郑城快破了这来当借口诈城的,马超可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吗?不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说得没错。已经来不及了,得赶紧开城,自己要去带兵救援南郑,同时再禀告给高将军所知吧。
于是他赶紧对士卒大喝道:“开城门!小柱子,你赶紧去高将军那儿,将此事禀告给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