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悬壶口是云川府北大门的话,那么瓜州城就是云川府北部第一城。
瓜州城辖下九县,皆在州城以南,其境内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只要打下了瓜州城,又有足够的兵力,拿下境内九县不过朝夕间事。
悬壶口陷落的消息,显然已通过胡云飞之口传到了瓜州城。
虽然郭邵部大军来的很快,但瓜州城还是有了防备,城头上的守城兵卒严阵以待,各种守城的器具更是已准备妥善。
这就有点尴尬了。
本以为可以奇袭瓜州城,没想到那胡云飞跑的太快,导致瓜州城有了防备。
眼下想要拿下瓜州城唯有强攻一途,但郭邵发现,己方来的匆忙,没带攻城器械......
好在瓜州城城墙并不是太高,只有十来米,远无法与之前的悬壶口相提并论。
三营大军在北城门外集结完毕,排开阵势,静等先锋大将、都指挥使郭邵的军令。
“陈指挥使,可有攻城破敌之策?”
郭邵来到站在最前方的陈冲跟前问道。
他没有见到陈冲攻打悬壶口的一幕,对于先前的战报,多少还有点怀疑。
“此事简单,等着。”
陈冲黑铁玄甲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但散发出的血腥煞气反而更重。
所过之处,众兵卒将士无不为之侧目期待。
尤其是先前跟随他攻下悬壶口的前锋营步卒,早已将他当做在世神魔,攻无不克的战神,眼中的敬畏和崇拜难以掩饰。
陈冲提着陨铁大关刀,不疾不徐朝着瓜州城走去。
对面城头上,看到这一幕的守关将卒皆是一脸的愕然。
“他们在干什么?难道打算靠那个敌将一人攻城?!”
“哈哈哈,敌军没带攻城器械,居然想要靠一个人来攻打我们的瓜州城,真踏马的搞笑。”
瓜州城太守王瀚看着正在逼近的陈冲,以及后方慢慢压过来的大玄禁军步卒,忍不住哈哈嗤笑道。
站在王瀚身边的胡云飞脸色大变,神色凝重无比,惨笑道:“完了,瓜州城守不住了!”
“胡长老,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瓜州城足有一万兵马,再加上你我和教内三位护法都在,岂有守不住的道理?”
对胡云飞这种打击士气的话,王瀚心头十分的不悦,忍不住的冷哼道。
其实胡云飞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悬壶口究竟是怎么丢的,但先前他跟陈冲交过手,感受过对方那恐怖到极致的神力。
若非对方穿的太重太多,而自己的轻功也确实了得,自己能不能从悬壶口活着逃到瓜州城都不一定。
而且先前他也曾目睹过陈冲在城头挥刀横扫,如同狂风扫落叶一样,将城头守卫荡平灭尽的一幕,知道一旦让那手提大关刀,身穿黑铁玄甲的猛将杀到城头,瓜州城将无人能挡得住他。
“速速传令,让其他城门的护法立刻赶到这里来,唯有我五人合力将这名敌将斩杀,或者缠住逼退,瓜州城方能确保无虞!”
这是胡云飞目前所想到的唯一能保住瓜州城暂时不失的方法。
“胡长老,你太小题大做了吧?你我二人都是神勇境后期宗师,任何一个拎出来,都能轻松杀退任何来犯敌将。何况我观那名敌将,最多不过神勇境初期巅峰,你该不会是想推卸丢了悬壶口的责任,才如此故意夸大敌将的勇武吧?”
王瀚对胡云飞此番说辞嗤之以鼻,忍不住嘲笑道。
也不怪他如此,二人修为相当,且在青莲教内都担任长老之职,彼此间一直是竞争关系。
青莲教副教主的位置只有两个,将来若空悬出来,也是由三大长老竞争诞生。
只要有可能,三大长老都不会放过踩其他两人一脚的机会。
现在胡云飞丢了悬壶口,严重失职,王瀚巴不得胡云飞赶紧滚回教内,好让教主知道他丢了悬壶口的事情,哪里会让他在这里瞎指挥?
瓜州城头的守军皆是王瀚心腹,当然不会听胡云飞的指挥,而且,他们也根本不信,有人真能在如此严密防守下,攻下他们的瓜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