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清晨。
身段丰润的妖娆美妇,又到了赵庆家里。
只不过这一次,是赵庆主动找的曾念可。
……
一座极为精巧的小型灵舟缓缓落在演武场上,比程岳的那一只灵舟小了很多。
仅有十丈长短,其内显得比较空旷,除却几个灵阵遮掩的隔间之外,再无其他。
美妇陪在赵庆身边,柔声介绍道:“这便是松山坊血衣楼的灵舟了。”
“若至纷乱之时,血衣的客卿与女修凭此撤离险地,不需多久便可抵达长生坊。”
“念可每月也会驾驭灵舟,前往长生坊面见沈掌柜……”
赵庆仔细打量着灵舟,轻轻点头。
昨日,刘子敬与他传讯,说是此前自己兑换的那一批血石奇草已经到楚国了,让自己得空去取一趟。
而且托他售卖的那一部分道基丹,也已经尽数换成了灵石。
松山坊虽然距离长生坊只有八百里,可御风而行,往返至少也要一天一夜了。
故而赵庆直接找来了曾念可,正好借机体验一下公车私用是什么感觉。
此刻,赵庆望向小姨与姝月说道:“我带清欢去长生坊取些药石,几个时辰便能回来。”
姝月乖巧点头,脆生生道:“姝月在家里等夫君。”
“呵!”
小姨则是轻哼一声,美眸狠狠剜了一眼赵庆,而后在曾念可傲人的峰岳之上扫过,没有说话。
赵庆是去见刘子敬的,自己和姝月倒是不适合共同前往……
只是,带着清欢……
以清欢的性子,这和赵庆与曾念可独处有什么区别?
小姨虽然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有信心,可终究还是有些担忧……曾念可身上那股熟妇的妖娆。
赵庆微微一愣,轻声道:“怎么了?”
周晓怡螓首轻轻摇动,上前帮他整理袍领,而后缓声道:“早些回来。”
……
片刻之后,一道流光自松山坊之外升起,划破朝霞,径直赶往长生剑派的方向。
赵庆紧握清欢的小手站在灵舟一侧,俯视着略显渺小的山岳城池,不由得轻轻叹气。
上一次乘坐灵舟……还是前往中州参加紫珠的丹塔试炼。
转眼间没过几年,自己也有灵舟可以随便乘坐了……甚至还有专职司机。
灵舟其实是一种较为特殊的灵器,稍稍便宜一些的,也要花费十万灵石才能购得。
不过大多数修士对此并没有需求……
本身修行资源便极为紧张,还要将灵石花在并无太大用处的灵舟之上,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一般而言,只有宗门之内,亦或是稍大一些的修行家族中,才会配备灵舟,以供众多修士同行之用。
耳畔风声呼啸,流云飞逝。
清欢飞扬的青丝在赵庆脸上轻扫而过,有些痒。
女子柔声道:“主人……”
“主人更中意清欢过往的短发,还是此时的长发?”
赵庆稍加思索,沉吟道:“长发更显柳腰紧致,短发则凸显了颌线精巧,都不错。”
顾清欢轻轻扭动被紧握的纤手,笑盈盈道:“那清欢以后便一年长发,一年短发,让主人多看看。”
赵庆笑着摇头。
“你觉得舒适就好。”
曾念可站在一侧,稍稍整理被疾风揉乱的肩衣,娇笑道:“清欢容颜绝美,不论如何打理都极为漂亮。”
顾清欢听闻此言,柔和的眸子中露出喜色,微微屈身谢过曾念可的夸赞。
美妇连忙还礼。
她也是最近偶然发现,原来……赵庆身边的这位练气女修,竟然同样是一位血衣弟子!
这种情况……仔细思索倒也正常。
但顾清欢以侍女自居,便显得尤为离奇了。
而且还口口声声呼唤‘主人’……
曾念可轻声道:“由此前往长生坊,一个时辰之内便可抵达。”
“赵驻守若是日后带家人出游,妾身也可驾驭灵舟随侍左右。”
赵庆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公车私用这件事,曾念可不止提起过一次了,只是眼下自己一家并没有出行的打算……
这几天,他从红柠口中得知。
连同自己和清欢在内,血衣一脉在楚国仅有六位弟子,除却金丹境界的刘子敬,长生坊血衣掌柜沈墨之外……
还有两位筑基期的修士,一位在乾元宫的坊市坐镇,一位在东海之畔经营商楼。
血衣的考核每三年才有一次,还是同九剑与离烟共同开启……平均十年才能有一人接受血衣传承。
再加上楚国偏远,有的血衣师兄会选择离开,根本看不上这一亩三分地的分润……便显得极少。
而且这另外两位血衣师兄,也是时常离开楚国……便是御驶着血衣的灵舟而行。
至于刘子敬和沈墨……更不用多说,自己的道基丹售往楚国之外,便是靠他们顺手为之。
此刻,赵庆站在灵舟之上。
与数年之前赶往中州的感觉,大不相同。
那一次……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灵舟上还有很多前辈,灵舟飞行的路径也是凭程岳一人心念所定。
但这一次……
没有了那些束缚,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需对身后的美妇言语一声便可。
一念及此,赵庆突然觉得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楚国……好像也没有多大。
若是灵舟全力飞行,不过数个时辰便可见到万里黄沙,也难怪红柠不觉得离国遥远。
赵庆与清欢两人凝望逝去的流云。
美妇在一旁察言观色,轻声道:“在其他坊市,驻守出行之时……一般也是掌柜随侍,赵驻守不必在意。”
赵庆微微摇头,轻笑道:“你我同为筑基修士,以道友相称便好,不必如此拘礼。”
曾念可稍加思索,一双水眸扫过顾清欢置若罔闻的神情。
低声道:“念可只是想告诉道友,这整座商楼都是血衣的,念可只是代为打理……这其中的物件道友可随意取用。”
“莫说灵舟,便是念可也……”
顾清欢凤眸一挑,笑盈盈道:“主人,清欢前去隔间打坐。”
赵庆微微皱眉,拉住了清欢的小手,看向美妇摇头道:“曾道友所说的赵某明白,只是其中有些分寸,我倒是觉得不对。”
“松山坊的商楼,是曾道友你的。”
“我只是代血衣一脉前来庇护留驻,万不可混为一谈。”
美妇水眸转动,娇笑屈身:“道友所言极是。”
……
盏茶时间之后,赵庆便带着清欢到了灵舟之内的隔间中。
顾清欢笑盈盈道:“主人可是对这美妇不喜?“
不喜?
那么大的车灯,怎么会不喜呢?
公车私用……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曾掌柜驾驭灵舟,我驾驭曾掌柜是吧?
见到赵庆摇头,清欢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只听主人轻叹道:“晓怡不让我与她有太多瓜葛,其实在理。”
“一个筑基女修,你我对她过往知之甚少。”
“她又一心寄于商楼,若是与她不清不楚,以后恐怕难以抽身……更不用说很大可能会招致烦心之事。”
“眼下咱们一家安安稳稳的便极好,若是猎奇寻趣,女修遍地都是……何必非得她曾念可?”
顾清欢轻倚在主人怀中,凤眸中流露思索之色。
而后轻轻点头:“是清欢思虑不周。”
赵庆笑着摇头,伸手轻抚清欢的俏脸与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