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烈起的早,做好饭,又去城内草铺买了三大捆秸秆,随意几刀将其剁成段后,抱着草料就去后院去喂小黑。
秦烈自己也是个起名废,小黑是头黑驴,索性就叫小黑了,这还是魂穿这副身体的那一年,在一家农户手中买来的。
自小喂养长大,与秦烈关系亲近,脾气不小,有时贾河他们来喂时,还会遭踹。
见到秦烈走来,小黑呃啊呃啊的欢快叫了起来,驴舌还舔了舔秦烈的手掌。
秦烈拍了拍小黑,将草料放好后便离开了。
由于昨日萧五三人也是初次杀人,外加大仇已报的痛快感,三人到现在还没起,秦烈叫醒赵老,两人先吃。
又将剩下的饭菜用碗倒扣,留好。
赵老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怎么爱说话了,每天的生活轨迹就是吃饭,练养身拳,然后看医书。
不过,在饭时间,秦烈敏锐的察觉到了赵老的神色似乎有些衰弱,面容虽是红润,但内在生机已经有些不行了。
秦烈心中留意下来,回到后院,套好小黑,架着驴车就出了院门。
来到了城内原先赵老坐堂的药铺。
药铺也是刚刚营业,里面一个看病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大夫,正在在清扫着屋子卫生。
“客人,是来看病的?”见到秦烈走来,那中年大夫和气问道。
秦烈答道,“将这纸上的药材,全部给我配上三份,还有,人参鹿茸各给我提上两包。”
说着,从胸前摸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递给大夫。
大夫低头一看,好家伙,朱砂、生草乌、生附子,红娘虫,生天仙,闹阳花,洋金花,砒霜,一张纸上全是剧毒剧烈之物。
大夫看向秦烈的眼神完全变了,干笑一声,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敢问客人....您,究竟想干什么?”
不怪大夫有此一问,药铺一天到晚接触形形色色的病人,原本大夫没仔细注意秦烈的长相。
但此刻看过这张纸后,才感觉到秦烈这压迫性的身高。
“练功。”秦烈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这......客人,您这.....出了事,我担待不起,要不,您去昌柳街去看看,哪里有一家药铺什么都卖。”
大夫一边打量秦烈的脸色,话语小心翼翼的说道。
“钱不是问题,你这到底有没有?”秦烈皱眉,又问道,随手甩出一枚十两银锭。
秦烈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大夫拒绝的话语,甚至让秦烈涌起一丝杀人的念头。
大夫手忙脚乱的接过,秦烈面相确实带着一丝凶悍,尤其皱眉时,额上抬头纹紧皱,狠戾感扑面而来。
“客人,您等等,我这就给您配。”大夫接过之后,咬咬牙,随即狠下心来,说道。
回到柜台后,大夫快速的抽开一个个药屉,熟练的打包捆绳,动作带着一丝仓促,他也怕秦烈是个刀头舔血之辈。
没过一会,大夫便提着足足十大包剧毒药材,以及给赵老的买的补药,逐一挨个称量。
大夫小声的说出了价格,秦烈付完钱,提着药材出了药铺后,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发现全是细汗。
太险了,跟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这种武夫,能不得罪还是尽量别招惹。
“驾。”
买好药材,秦烈赶着小黑,又去重新买了一个洗澡的大桶,一口砂锅,一尊火炉,回到了拳馆。
解下车套,将小黑赶到了后院驴棚中,来到自己的房间,将木桶架好。
又去院内井中一桶一桶打了水,在厨房烧好之后,挨个倒入房中大木桶中。
买的砂锅也已经点燃,正在熬煮着,秦烈打开药包,挨个添加不同的剧毒药材。
秦烈现在精通各式药性,君臣辅助之理,真要来说,如此多的剧毒之物,必然要有几味药性中和。
但秦烈偏偏没有。
砂锅之中,药液浓密粘稠,没过多久,已经变成了一种紫红交织,光是看着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妖异感。
秦烈端起砂锅,将浓稠药液,全部倒入大木桶中。
经过熬药的等待,热水也已变温,一经倒入,桶中顿时变了颜色。
秦烈褪去衣物,任由毒液浸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