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戈其实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他一直在注意着来自周边的目光，而在他的审判视野中，罪恶值就如同人的体温，白与雪的伪装毫无意义。

在恶灵骑士看来，除非上帝主动赦免于你并钦定为义人，否则人类是几乎不可能没有罪恶的，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会因为在怀胎时期和母亲一体相连而共同承担起她在这期间所沾染的罪恶。

所以几乎没有人能躲过他的审判视野，但问题是，周边隐藏了不止一个人，如果要用罪恶值来区分他们的势力那也太肤浅了，说不定其中还有豹老板手下过来观察情况的人。

毕竟在某些残酷的地方，只有小孩才会区分好人和坏人，而英雄和罪犯则都是抱着截然不同的目的在“犯罪”。

“蔓珠，这是你的名字对吧？告诉我，你真的是雪境之神吗？”

或许是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光看着史尔特尔在一片火海中自顾自地玩着跳房子有些无聊，乔戈甚至再次接通了雪境之神的“频道”，像个正在语音撩骚的男主播，只是他的麦克风大概着火了。

“你……！？你如此步步紧逼，像山猫对待猎物一样肆意玩弄也就罢了，弱肉强食终究谁也逃不过，但事到如今你还在问出这样的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被乔戈拱起了“火”之后，明明已经做好了被肆意“侵犯”的心理准备，却总是不见他做出实际行动，这才上去又下来，刚进去又出来，甚至还各种口头挑逗……挑衅，导致此刻的蔓珠烦躁无比，甚至感觉自己受到了比被“强上”还要严重的侮辱。

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哇喔，冷静一下，宝贝儿，我可没有嘲笑你的的意思，你得明白，我来自一个和你们颇为相似，但却也截然不同的地方，大概是我脑子里的‘神’和你们所说的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

即便乔戈事先为自己做出了辩解，但最终还是用“东西”这样的词汇来指代神灵，无论放在哪个宗教国度，这都算是十分严重的渎神行为，奈何的确没有神能拿恶灵骑士怎么样。

乔博士的精神摧毁还是如此熟练，这大概就跟在哥伦比亚与有色人种谈话前先来上一句“我这不是种族歧视”，一个意思。

“好吧，看在现在很闲的份上，就跟你说明白一点，我不相信你是‘神’，要知道在我的维度，神不过是弱小之人用来认知站在他们之上的强大存在的概念，就像是幼稚的孩童见到因阳光在水汽中折射和反射形成的彩虹，便以为那是一座通往天上的桥梁。”

“即便是创造我这种复仇之灵的那位‘神’，在那浩荡的世界中也不过是个像你一样，在‘狭小’的一域里享受着虚妄的崇高，但实际却是个需要处处妥协，甚至在多元宇宙强者眼里根本就不堪一击的家伙而已。”

乔戈说的当然不是他自己上大学的那个世界，而是恶灵骑士所处的漫威世界，在那里神灵虽然在凡人的眼中高不可及，但在漫威漫画读者眼里却是被用来当工具人的。

就像是属于多元宇宙神明级别的行星吞噬者，他的逼格很高，是世界毁灭之神，行星杀手，永恒的兄弟与守护者，代表着宇宙间的平衡，理论上地球只是他桌上的一颗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