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自己昨日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但他并不后悔。
怂归怂,可别人都要他的命了,他还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话,那就不是怂,而是蠢了。
王魃所信奉的,也从不是什么苟。
而是该缩着的时候缩着,该伸头的时候伸头。
只是如今不苟不行。
“不过经此一事,我心中的预感却越发强烈。”
赵丰面色凝重地叮嘱王魃道:“五日之后,宗主以及众弟子离宗之时,多半会有变故发生。”
“切记,若是真的出事了,到时候一定要赶来这里!”
“若遇强敌,也不要吝惜那道剑气,捏碎玉佩后,我若是有余力且在附近,必定会赶来。”
王魃面色凝重地再次点头。
有了这次的教训,王魃已经不敢小瞧赵丰的预感了。
同时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冲动,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
赵丰又叮嘱了些,便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脸,踏剑而去。
王魃回到山庄里,除了陶翼对他仍然还是笑嘻嘻的样子,石姓修士和林玉却是对王魃更加客气了。
任谁都看得出那位赵师兄对王魃的看重。
林玉躲在屋里,更是忍不住暗暗揣测:
“莫非这位新晋的外门大师兄,竟是喜好这口?”
石姓修士主动和王魃一起给灵鸡们喂鸡料,眉头也不再皱着,笑容和蔼无比。
“没想到你竟然和赵师兄有关系,不得了啊!”
陶翼在一旁干活休憩时,看着王魃,忍不住啧啧称奇。
“赵师兄,很厉害?”
王魃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他认识赵丰那么久,只知道对方是外门弟子,地位不低,但还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
“你竟不知道?”
石姓修士忍不住插话道:“他可是公认的外门十大弟子之首!号称剑心通明,入宗不过三十余年,便已经后来居上,炼气十层圆满,如今外门之中,无人能敌!”
王魃闻言却忍不住疑惑道:“可外门十大弟子之首,不是陆元生上仙么?”
“那是以前。”
陶翼接过话茬道:“陆元生师兄在的时候,横压外门多年,反正从我来宗门起,他就一直是外门大师兄,可惜前段时间意外命陨在外,赵师兄便接替了他的名号。”
王魃不由得奇怪道:“难道不会有人不服吗?”
“谁敢不服!”
陶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石姓修士又抢走了话茬,还顺带瞪了他一眼,似乎还在气恼对方在赵丰面前的反戈。
“昔年赵师兄进位十大弟子时,就被除了陆元生师兄外的所有人质疑,不过被他一人一剑,全部挑了个遍,从此一战成名。”
石姓修士目露钦佩和感叹:“那时,他也才不过四十多岁。”
“而以赵师兄的天赋才情,日后一旦迈入筑基,恐怕也能快速崛起,说不定我坐化之前,还能看到他登临长老之位。”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到自己八十多岁还困顿在炼气六层,石姓修士顿时兴致全无,脸上也落寞了不少。
陶翼倒还是那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石师兄,哪那么多不开心的呢,比起凡人,咱们至少能无病无灾地活到寿尽,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若是石师兄还不满意,不如申请下山,也在凡间建个家族,享受妻妾成群之乐……”
“胡说八道!”
石姓修士气得吹胡子瞪眼,正欲拂袖而去。
忽听上方传来了一个由远及近、由小渐大的声音:
“……开啊!”
“全都让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