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川此时正值冬季。
在东南亚长大的阿,不,她现在护照上的名字叫做阮一蔓,非常不适应这种湿冷的感觉。幸好学生们目前都在放寒假,所以她倒是可以幸福地宅在家里,不用像阮沅那样每日朝九晚五来回奔波。
阮氏集团在国内拥有五本杂志,其中三本是专业性较强的高端杂志,分别为《品醇酒、《赏座驾、《玩物,另外两本则时尚杂志《郎色和《女郎。前三本专业类杂志分别依托酒庄酒行、超级跑车俱乐部和艺术品拍卖行进行销售,市场占有率还不错。但是两本时尚杂志情况就很是不佳了,尤其是《郎色,几乎是惨淡经营了。
阮沅入职之后便召集杂志社内所有编辑人员开会。
她踩着高跟鞋进入会议室时,便看见长桌两边的女编辑们有的三三两两在闲磕牙,有的在修指甲涂甲油,有的拿着钩针在织一条男士围巾,还有一个居然在旁若无人地和男友煲电话粥。
“你,打电话的那个,如果还想要这份工,现在就给我闭嘴。”
“你,涂指甲油的那个,我不想明天再看见你这十根像中了剧毒一样的手指头,opi这款紫黑色爆裂纹的甲油你难道不知道并不适合手上皮色泛黄的女士吗?”
“还有织围巾的几位,我对你们为什么年纪不大却有大妈爱好不感兴趣,无论你们只织给父亲、兄弟还是男友,请你们下班回家之后慢慢织,这儿是杂志社,不是针织厂。”
阮沅的几句话成功叫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编辑们不自觉地收起原先松垮放肆的坐姿,改为正襟危坐。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沅,英文名zoe,现在受法国总部委派,全权负责集团在大陆的几本杂志出刊发行的事宜。目前我的工作重心会放在主编《郎色杂志上,今天开会的主要议题就是找出并解决当前杂志在文字内容和设计版式这两方面存在的问题。大家对于《郎色应该比我更熟悉,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
“现在国内的时尚杂志,根本就没有靠发行量就能盈利的,都是靠拉广告赚钱的。《郎色的问题关键在于广告部工作不利,我们原来的广告合作商今年年初有不少都终止了合约。”坐在南首的梳着风尘味十足的大波浪的女人第一个开了口,阮沅知道她是原先《郎色的副主编lisa。
“我承认lisa刚才说是目前时尚杂志的一个现状,但是如果我们的杂志卖得足够俏,自然有的是广告商找上门来求合作,而不是我们广告部的职员去求爷爷告奶奶地拉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