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毛线。”杜词有些好笑,还督战队呢!
“你懂啥?我是高兴!”女军官马上擦了眼泪。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这下发财了,升官发财了!”刘德威,保安队长,从战壕里爬出来,一蹦三跳,癫痫发作一样呼喊着。“花花,老子没有白娶你,老子还活着,今天晚上就回家操,哈哈哈。”
不过,刘德威的狂笑很快就变成了哭声,包括其他人,也都嚎啕大哭。
杜词冷冷地看着,不予理会,这是正常的,估计这些保安队和所谓的女国军的军官,第一次参加战斗,从惊恐和亢奋中醒来,种种生理不适应。
遍地尸体,特别是保安队百十人几乎死光,这些人精神不崩溃已经不错了。
果然,幸存的几个人,有的开始呕吐,有的发呆,有的不知所措地做着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
杜词继续不理,用手摸摸脊梁上的伤口,血不少,没有伤筋动骨,估计冬天棉衣厚给缓冲了。
他从鬼子尸体上找到急救包,给自己包扎了,又扒掉一套干净的鬼子大衣。
十分钟时间,杜词走遍了整个战场,仔细搜索,特别是查看了鬼子卡车上的辎重,用缴获的望远镜和迫击炮兵使用的炮队镜对周围环境进行侦查。
他还搜索了鬼子尸体,将一些未死的鬼子彻底弄死,有时候一脚把脖子踩扁,有时候用枪刺捅几下,或者直接将咽喉割断。
鬼子身上的许多武器弹药,步枪,手雷,子弹和子弹盒,水壶,或者手枪,都取出来堆在地面上,然后开着一辆卡车过来,将地上鬼子身上的武器都扔到车厢里。
许多尸体非常丑恶狰狞,寒冷的季节,潮湿的江南被风吹拂,冷得人瑟瑟发抖,凝固了的污血和僵硬雕塑化了的尸体和片段,浑若地狱。
杜词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好像一个玉米地掰了玉米穗子往车上铲的小农民。
差不多快完成了,那个女军官才过来,右臂上有血污,脸色更加白嫩细腻,先前的嫣红色没了。
“我帮你。小兄弟。”
杜词看看她的手臂,“你自己包扎一下,快点儿。”
“贵姓,长官?”杜词笑笑,继续将鬼子的掷弹筒和剩余两发榴弹抱上卡车,车厢上已经装了不少。
“免贵,姓乔,乔娜娜。”女国军怯生生地说。
杜词嘿嘿一笑:“江南自古出美女,请问,你是大乔还是小乔?”
女国军一愣:“贫嘴,问你,你啥名字?”
“杜词。”
“鸬鹚?”
杜词翻翻白眼儿:“小姐,如果你真想帮忙,就把自己的胳膊包扎一下,省得我看了揪心。”
乔娜娜嗫嚅着:“怎么包扎?我们来得急,没有带卫生兵。”
杜词真是无语了,抬抬下巴,让她自己去看,那是日军的尸体上。可惜,乔娜娜还是一脸懵逼小呆萌。
杜词只好将一个鬼子的尸体翻腾一下,找到急救包,打开取出东西,“自己包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