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没了!”
一下子,众学生都骚动不已,纷纷对着墙催吐起来。
“我怎么觉得我肚子也开始疼了?”
“呕!就不应该信这土匪!”
“茅厕,茅厕有谁在用?!”
慕瑜钰呆了。
难道是过敏?
不对啊,过敏至多就是红肿发痒,哪里像这样脸发黑,嘴唇发白的?
林婶子怒道:“就是你这歹人害了我儿子!同我去官府,今日我林婶子就为民除害一回!”
“等等!”
谢祭酒从书院里出来了。
“本官记得他有一段时间同其他人钻狗洞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吃了点儿什么其他的,才导致中毒的呢?”
“哼,我儿子品性善良,怎么会无故钻狗洞逃学呢?!”
林婶子审视着谢寒:“我儿曾同我说,是大人要她向村塾供货的!大人如今维护一个山匪,莫非你已经与她同流合污了,还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啪!
慕瑜钰果断给她甩了一个耳光:“你血口喷我就算了,你污蔑他做什么?!”
林婶摸着发麻的脸,玩味地看着谢寒跟慕瑜钰:“哟哟哟,你家相公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吗?”
慕瑜钰必须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去调查:“所有话全都让你一个人说去了,你儿子可还没醒呢,让你儿子自己来说!”
“祭酒大人都说他逃学去了,怎么,是他的话没有可信度了,还是你要坚持血口喷人?”
谁人不知祭酒掌握着整个州县学府的命根子,若是她们继续反驳,那她们的儿子说不定也……
众人沉默下来,谁也不敢开口了。
一气之下,慕瑜钰将剩下的几块面包全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
“怎么,我自己也吃啊,我怎么没事呢?”
林婶子坚持主张:“哼,你说不定早就服了解药呢?”
“我要是心思有这么高深,就不止是在这儿卖面包了!”
大伙一想,对啊,慕瑜钰的行事风格一直都是明面的恶,哪里背地里损过人!
谢寒沉吟道:“是了,慕娘子行事一向飒爽磊落,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呢?”
“待此人醒来之后另作判断也不迟。”
慕瑜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晚上,慕瑜钰火急火燎地奔向灶房,却闻见旱厕臭气熏天,而慕谦虚弱地攀着树根,一脸人生无望的模样。
他的脸上也有些许青黑,慕瑜钰蹙眉问道:“你该不会也食物中毒了吧?”
慕谦一脸汗颜,似乎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我……”
慕瑜钰凑近看了一眼,正好闻到他口腔里的金属味。又嫌弃地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慕谦被她这么一说,红了半边儿耳根,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慕瑜钰没空理这么别扭的人,还是调查比较重要。
她来到灶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食品卫生。
她每次做面包的时候都要把灶房先打扫一遍的,怎么会有卫生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