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从未在女子口中听过这等口无遮拦惊天骇俗之语,一瞬间,脸上惊恐与诧异交织。
“呃……”
而慕瑜钰当然没希望他能回答出来,很快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不大的室内萦绕着淡淡的茶香,一切看起来并无异常。
小侍眼尖地瞧见,他那主子正摩挲着自己的右袖口,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方才的话肯定是被他听了个七七八八,一想到这儿,小侍脊背瞬间流下冷汗。
他抬头一看,对面这女子吃得可真香啊,一点儿异样都没发现,战战兢兢地吃完一顿饭,他陪谢子安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他笑得温朗:“明日给那孩子取个新的名字,领他去换件新衣裳,就用前日父亲送我的凌波缎,教他学点东西,三日后我亲自考教。”
“若是教不会,便给几两银子送出府去。”
小侍一怔,他们家主子果然还是那般无情:“是。”
谢子安颔首,又继续开口道:“我问你,她今日为何会那样说?”
“是……是奴先说了您的意愿,可是她太,太不识相,竟说羡慕您的……”
小侍冷汗涔涔,却是不敢说下去了。
谢子安用扇子微微掩面,表情玩味:“出身。”
看来这慕老板不仅野心不小,也并非池中之物。
……
晚上,慕瑜钰一头钻进了空间里,上三个月发的工资与奖金正好够她拿出来一部分买防腐的大漆,省心省力,不用自己调了,她愿称之为工资回收计划。
连续几日,她都带着手下的员工一起刷大漆,布置新铺子,不日便可以开张了。
连续对店里投入,她如今手上也没多少银钱了,开了店,三五百两不算多,迎接她的除了原料成本,还有巨额的前期营销成本,她每日算账算得心都在滴血。
以前看着别人光鲜亮丽地当老板特别羡慕,可当自己成了老板时,店还没开呢,她每天就在为这些巨额花销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彻夜未眠已经成了常事。
还好她还有母亲,每日苦口婆心地教她经营的手段,似乎要趁着这几天,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她。
……
临近开业,慕瑜钰与谢子安的来往愈发密切,这让刺史敏感地注意到了。
午间,书房中,他拿出一张画像指给自己的儿子看。
“我问你,此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