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这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全身湿透,瘫倒在大树底下。
他只感觉口干舌燥,全身没有丝毫力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视线模糊不清,整个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但意识还是保持清晰。
两匹快马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走,马上坐在两位背剑的老人,两人穿着打扮一样,就连发式装束都是一样,只是一个稍微胖一些,一个稍微瘦一些。
胖的名叫陈清坤,瘦的名叫朱宣明,两人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他们就是御剑门中的御剑七星其中两星。
陈清坤回想起在梅花庄时的情景,笑着说:“朱师弟,我们此次去梅花庄赏剑,你觉得梅花庄主的剑法精进了多少?”
朱宣明微微抬头看向道路两旁的树木,微微一笑:“与往年相必,梅花庄主的剑法确实更加精妙绝伦,不过与我们掌门相必可就差远了。”
陈清坤笑出声,抚摸一把银白胡须:“朱师弟,你这话说的,江湖之中能与掌门相提并论的,除了龙虎山那位常年不出门的道人,恐怕没有谁了。”
两人都相互笑了笑。
朱宣明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陈师兄,两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天龙寺,得知了一件大事。”
陈清坤好奇心涌上心头,立刻问道:“什么大事,朱师弟请讲。”
朱宣明皱起眉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没有立即回答。
陈清坤叹息一声:“嗨!朱师弟你这人老是这样,说话只说一半,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相处了几十年,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这个师兄说吗?”
朱宣明听出了这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想想毕竟是自己师兄,便如实说道:“天龙寺里的宝物,九龙神灯失窃了。”
陈清坤脸色立刻变得惊讶:“天龙寺的九龙神灯失窃了?”
朱宣明点了点头:“之前在梅花庄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但我担心隔墙有耳,人多嘴杂,所以便没有和你细说,这件事情是普慧大师亲口告诉我的,所以并不是假的。”
陈清坤喃喃自语,心中很是震惊:“能在天龙寺盗取东西,此人武功非同凡响,”他忽然回过神,看向朱宣明:“你说会不会是江湖中异常神秘的血月神宫干的?”
朱宣明摇头笑了笑:“血月神宫,我们只是听过这个组织,却没有人见过,这个组织是否真的存在,一切都还很难说,江湖传言未必可信。”
陈清坤反驳道:“虽然我们没有亲眼所见血月神宫的任何人,往往江湖中的许多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不信。”
朱宣明笑了笑:“好,就算江湖中有血月神宫这个组织,但也不能证明天龙寺的九龙神灯,就是血月神宫盗取的。”
陈清坤还想要反驳,忽然之间看见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躺着一个人:“朱师弟,前面有个人,走我们过去看看是死是活。”
陈清坤不等朱宣明回应,驾马驶去,待马行驶到苏长宁身旁两尺处,陈清坤勒住缰绳,使马停住,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第一时间便伸手抓起苏长宁左腕:“脉象平稳,看来这个少年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朱宣明很快来到大树底下,从马背上跳下:“这少年怎么了?”
“没事,只是过于劳累,昏了过去,”说完这话,陈清坤站起身子,将马鞍上的水囊取下:“给他喝着水,把他先弄醒。”
两人将苏长宁扶靠在树干上,陈清坤拔开木塞,轻轻的将水囊送到苏长宁嘴里。
一股甘甜流入腹中,苏长宁咳嗽一声,喷出些许清水,他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只睁开一般,模糊不清的看着两个身穿灰袍的老人,语气有些微弱:“救……救命……”
陈清坤与朱宣明却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