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秦司礼扯了扯唇角,“或许钱家人要的未必是一个解释。”
庞经理微弓着腰,不好接话,也不敢否认,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是无用功,钱家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满意的交代;最好是能够让钱娅娅打消嫁予喻崇义的念头。
这些其实并不难,只要他心中无愧,给个承诺;这件事或许也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但喻崇义躲了整整一周,连钱菁菁的面都不敢见。
怕只怕,
——是心中有愧。
–
“舅舅。”
目送着庞经理悄声退去的肥硕身影,摇摇晃晃的,莫名让她想到海洋馆里顶着球跳舞的海狮。
安安刚想开口,却又望见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的陌生身影,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最终抿着小嘴,将自己这个新发现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
面对秦司礼担心的询问,她也只摇摇头,窝在自家舅舅的肩头,闷声道:“安安想吃糖。”
秦司礼轻拍了拍安安的脊背以示安慰,熟练地将兔子书包摊开在安安面前,让她自己随心挑选。
等他再抬眼时,已然走到他面前的喻崇义满脸好似见了鬼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