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成为了母亲之后她对于这种事情总是格外敏感,如果她当时做了什么,会不会就能改变这个孩子的一生呢?
太太们各怀心事,但大多都站在楼蔷的立场上;人们天性怜悯弱者,而这些身处高位的人又格外的排外。楼蔷因为血脉所以天生是属于这个圈子之内,楼婕是用了不光彩手段挤进来的意外产物,自然而然受到了太太们的反感。
哪怕她,如此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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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宾离席,这一处的人渐渐走得差不多,然而在水榭不远处,蔷薇花藤后的小亭子内,还站着两个未曾离开的人。
吃了大瓜的白泽炜抱着手机不停在敲敲打打,脸上了表情一会笑一会狰狞,都快赶上了蜀州变脸。
饶是这样,他也没忘了今天和自己同行的表兄,头也不抬地问道:“五哥你觉不觉得这楼蔷也太惨了点,爹不疼妈不爱的。”
弯月清冷,夜色寂静。白泽炜随口一问没有等来秦司礼的回答,当然,他本来也没有指望有答案。
直到不远处的石径小路上走过一个纤细身影,伫立良久、一身冰霜的秦司礼眼底才多了几分温度。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她跨过廊桥、穿过垂帘,渐渐远去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她好像清瘦了许多。
他的卿卿,原来还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在关于楼蔷的这个身份,秦司礼也是在不久前才得到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