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十分成功地把严裕逊心里的火给挑了起来,若不是几十年的休养在,只怕要拍桌子骂人了!
可严裕逊的反应在夏九看来也是十分不妥当的,夏九严肃认真地说:“我接手的时候,几个产业的家底都被掏空了,城外山庄里几个区域都在动工,那都是需要砸钱的,就这两千两还是东拼西凑临时找出来的!这要是嫌少,你指望我还能拿出多少?”
严裕逊不懂经商之事,只是依照以前严裕适所说,所有的产业每月少说都能赚上几万两银子,便以为夏九现在手头至少有十几万两。当他发现只给两千两的时候,认为夏九随随便便给了点银子打发他。直到夏九花了一个多小时给他仔仔细细算了账,他才确信是真的没有钱。
见严裕逊不再有怀疑,夏九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她,不可能对严裕逊以及她身后的那帮人毫无保留,但她有的,也仅仅是能够保障自己这帮人的正常生活,万万没有严裕逊以为的那般富有。
来了这一遭,夏九也不仅仅是损失两千两银子,还提供了一处小宅院供他们临时落脚。那个小宅院之前被当仓库用着,许久不曾住人,隐约记得里头放了一些平时不太用的物件儿,还是不值钱的那种。若真被逮着了,也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毕竟许久没人去过了。
当然,宅子不是白给的,夏九明里暗里获得了不少的情报。
一出清冽茶庄,夏九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纪卓:“你都受伤了,过来做什么。”
“姑娘许久未归,大家都担心您的安危,我过来陪着,大家都能安心不少。”纪卓“如实”说。
纪卓扶着夏九上了马车,自己坐在外头驾车。纪卓见夏九一脸的疲惫,便没再说什么,尽量让马车平稳一些,让夏九好好休息。
回到半醉轩,下马车的时候,纪卓才在夏九跟前提了一下房策的事情:“房策出去一趟,带回来四个人,一位夫人,一位小公子和一位小姐,还有一位老仆。暂时安置在半醉轩的客房之中,还安排了人伺候着。只是,那边的院子不安全,恐怕得在半醉轩住一阵子。”
一路上,夏九刚刚整理完方才收到的信息,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方便留!那位夫人是房策的姑姑,更是一位官眷!若是不知道严裕逊说的那些,夏九说不定就让人在半醉轩住下了,可现在,她不敢!万一发生了点什么,她可就说不清楚了。
夏九说了一句:“知道了。”心里就想着怎么拒绝才好,怎么说都是房策的亲人,不能直接把人赶出去。
那位夫人十分有涵养,见主人家到了便一定要当面拜访,而房策方才与她们一直在一起,这会儿也是同她们一块儿到的。夫人感谢夏九在危难时刻收留她们,更感谢这些年来对房策的照顾,主动说,想留在半醉轩几日,等院子那边儿安全了便搬回去住。
夏九自然不能答应,可也没一上来就拒绝,先问了一句:“今天十字桥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