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很快就将一个托盘呈了上来,里面放着一枚和田玉镂空香囊制成的腰坠,一枚玲珑银香囊手链,还有绫绢荷包香囊若干。
闵子柔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一亮。那款玲珑银香囊手链真的太精致了,而且香气清冽,还有淡淡的药香,夏日佩戴,再适合不过了!
闵子柔忍不住将那条链子拿起来细细端详,赞不绝口,她一边戴到手上,一边又朝慕君泽那边看去,发现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的手腕上,不禁笑得更甜了。
慕君泽不着声色地移开眼,往最末席瞧去,正好看到洛无双正没心没肺地大口吃菜,仿佛别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包木尔看到托盘中的香囊也颇为惊艳,这一下子激起了他心中的好胜欲。
在北真,他就是制香权威,就连权倾朝野的国相大人都得对他礼让三分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太把大安国的香放在眼里。昨日在大街上看到那些香囊也不过尔尔,他心中就更加轻视了。方才看了那几款香囊,他才开始重视起来。
见闵子柔还在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手,包木尔忍不住地轻咳了一下,提醒公主继续他们的计划。
闵子柔听见包木尔的提醒,方从花痴中清醒过来,她倒是毫不掩饰喜爱之情,谢了太后娘娘的礼物。随即,又取出一个竹筒,呈给太后和皇上,说是父皇写给他们的书信。
皇帝接过竹筒,取出里来一看,却是一块白色绢布,并没有任何文字。太后和慕君炎都愣住了:“这是何意?”
闵子柔笑道:“父皇怕我偷看,故意用了一种特制的香料写的,他说大安国的香师一定可以解的。”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略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还是你父皇考虑周到,既然如此,那便回头找个香师来解吧!”说着便示意慕君泽把绢布收起来。
“太后娘娘且慢!”闵子柔站了起来,故意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最讨厌我父皇这样了,虽然我也不想看书信的内容,可是他这样防着我,跟防贼似的,就让我很不爽!”
这时候旁边的一些女眷都笑了起来,这个北真的公主还真是被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方才差点儿让皇帝下不来台,这会儿又吐槽亲生父亲,不知道到底要闹哪样。
太后也笑了:“子柔公主,这我可帮不了你呀!”
“不,你可以帮我出口气的!”闵子柔说着转身指向包木尔道:“这个馊主意就是我们这位包木尔大香师出的,一路上我便央着他告诉我破解之法,他却一直不说。今日我也不要他说了,能不能劳烦太后娘娘请个厉害的香师过来,当场就把他这个把戏给我破了?”
太后闻言便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公主究竟是任性呢还是别有用心。
就在太后迟疑之时,闵子柔又道:“太后娘娘,您不会对自己的香师没有信心吧?”
这就是很明显的激将了,太后并没有那么轻易上当,可皇帝却接了话茬道:“小公主,你也太小瞧咱们大安国了!”
还没等皇上说完,闵子柔便高兴道:“那好,不如咱们打个赌吧!若是你们的香师当场破了包木尔的这个秘术,我就让父皇调整明年北真的外部香料采买结构,将大安国份额提到7成以上,若是无人能破,那么请皇上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当是安慰一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