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回去的路上，姚丰这样问陶米米。

陶米米半是思索，半是猜测道：“我感觉，老板娘那个儿子有问题。”

姚丰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话题直接转到了坐在后排的小黑脸身上，“我先把小米回家，然后再带你去警局。”

“凭什……嘶——”小黑脸一激动，又带动了嘴角的伤。

不明真相的陶米米也是侧脸看向姚丰。她不明白，为什么姚丰不把那些打人的带回警察局。而是要把这个被打的带回去。

姚丰本来是不想再搭理小黑脸的，可一见陶米米这么瞧着自己。也就简单解释了一下。

“未满十八岁，没有驾驶证。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我逮住了。”

陶米米有些诧异地看了小黑脸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不怕。这才好心道：“昨天就有人在刚刚那个理发店门口，被货车碾成皮影戏里面的纸人了。”

纸人不怕：……

第一次听说有人被碾成纸人的小黑脸：……

“哪有那么夸张？嘶——”小黑脸一边按着嘴角，一边跟蛇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再说了，嘶——我可是，嘶——开车的那个。嘶——就算，嘶——被碾成纸人，也是嘶——不开车的那个。嘶——”

姚丰从后视镜里看了小黑脸一眼，道：“你的思想觉悟也有问题。到局里后，我会提醒他们给你上上课的。”

“凭……哎呦！”小黑脸想要头撞车顶逃出去，结果车顶有些硬，又把他撞了回来。

小黑脸一脸痛苦地捂着脑袋，嘴上却也不闲着，“你又不是交警，凭什么管我？”

呦——这一撞，还把小蛇吐信给撞没了。不怕咧咧嘴。

“待会到了局里，自然会有能管你的人。”

一听这话，小黑脸又忍不住想到了上午那个，长了一张公事公办的脸的警察。那个人简直是比眼前这个人还要让人讨厌！

可惜，他现在也逃不了。再说了，他能就自己逃了吗？自家老爸的车还在人家手里开着呢。

小黑脸一脸幽怨地生起了闷气。

姚丰又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便又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开车上。

陶米米也不敢跟姚丰说话。实在是她刚刚提起的那场车祸，也把她搞得紧张兮兮的了。

可就这么干坐着，又会显得气氛很是尴尬。

所以，她就微转了身子，看向不怕。看着不怕慢吞吞地讲着这小黑脸和警察叔叔之间，那点不得不说的故事。

陶米米看得极其认真，认真的同时，脸上又忍不住挂着随时想要喷笑的表情。

姚丰只以为她是看着小黑脸的狼狈样想要发笑，所以也就看了她一眼，便又回转了头。

而这边自认为一直被陶米米笑眯眯盯着的小黑脸，就有些浑身不自在了。特别是陶米米嘴角一直不褪的笑意。那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毛孔悚然。

小黑脸被陶米米看得有些冷，忍不住抱着膀子往旁边挪了挪。结果，他这一挪，刚巧就挪到了不怕坐的位置上。

不怕：……

陶米米：……

小黑脸又被吓到了。

刚刚这女人一直盯着他笑就算了，现在怎么又换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小黑脸又往旁边挪啊挪，一直挪到紧贴车门处，才趴在车门上停了下来。

不怕忍不住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