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栀掀了被子想下床。
虽然那些营销号瞎编能力一流, 但确实如他们所编——江祗确实有着不被审核允许的狂野。
棠栀的脸猛地红了下,舔了舔嘴唇, 脚尖踩到柔软的地毯上。
江祗的声音忽的传过来:“醒了?”
她转过脸看他,男人坐在床上,有种不能仔细描述的温柔小意,声线低哑,却透着欢愉。
她心里忽然来了点儿气,转过脸对他重斥一声:
“骗子!”
说什么怕黑,都是假话!
明明在黑暗里, 比谁都带劲……
没有开灯,他连脸都不要了!一点也不听话!
之前的顺从根本都是假意伪装出来的!
江祗低笑:“骗什么了?”
棠栀一哽。
骗……
骗得可多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以后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要相信了!
棠栀一边气鼓鼓地捞衣服, 一边在心里大声哔哔:审核真的有毒,她的回忆如此清汤寡水, 审核却硬要给她标黄红锁。
骂着骂着江祗也下了床, 她于是改成在心里小声骂。
直到江祗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棠栀幽怨地瞪他一眼,“干嘛啦?”
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男人, 身上还带着较高的温度。
他凑过来,从后面亲了亲她的耳垂。
棠栀的耳朵特别敏感, 被他勾起一阵的痒。
她在他怀里缩了下,小声道:“欸, 别, 别, 真的不行了。”
江祗的低笑声落在她耳边:“嗯?”
棠栀有点恼,气道:“笑的人是狗!”
昨晚他对不行两个字耿耿于怀,后来她哭着求饶, 他还不紧不慢哑着嗓问:“谁不行?”
棠栀一开始哼哼唧唧,不肯开口,但架不住他的坏心眼,最后还是哭唧唧地开了口:“我不行嘛。”
反正她又不是男人,没有那种该死的自尊心。
但他拖长了音调,“噢”一声,“那我轻一点。”
还能这样的?
她现在想起来,仍觉得羞耻十足。
但看江祗如此闲适,心里的报复忽然升起。
“江祗……”
棠栀轻声唤他,转过身,指尖在他的手臂上游移。
江祗低头要吻她,她侧过脸避开,踮脚吻上他的喉结。
江祗微怔,漆黑的眸眼里弥漫起散不开的温柔。
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竭力索求着她唇舌里的蜜意。
棠栀热切地回吻他,直到时机成熟,又一把推开他。
男人略带不解地睁开眼。
棠栀张着唇,微微喘着气,唇上还闪着潋滟的水光。
她坏心眼地冲他抛了个媚眼,直起身,声音放得无比的娇,又媚又勾人:
“我要去吃早饭啦,江祗!”
江祗躺在床上,瞬间凌乱。
也就在这个怔愣的当儿里,棠栀跑得跟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蹦出去两三步,都还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她料定江祗追不出来,他的裤子全被她故意丢得老远,掰回一城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十分之好,就连早饭也觉得香很多,甚至差点哼起小曲儿。
赵芸汐没见江祗下来,拉着棠栀小声抱怨:“噢哟他真是跟大爷一样,难得回来一趟,早饭也不来吃的!”
“难得的假期嘛。”
棠栀笑得很是嘚瑟,快乐咬下一口鸡蛋,光是想象着到这会儿江祗在她房间里的囧样,就觉得大为快意。
哼
这就是欺负她要付出的代价
活该!
等她吃完早饭,江祗才姗姗来迟地下楼。
棠栀装没看见他微沉的脸色,很是快活地挽着赵芸汐的手臂:“赵阿姨,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
赵芸汐自是应了好,两人一拍即合,丢下没吃早饭的江祗,一起去小花园里散步。
等散步结束后,宋初雪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谁能想到,《饺子先生竟然在叶子视频上大火,简单的歌词和洗脑的旋律,一个晚上就引发不少博主的创作热情,衍生了不少类似的《熊猫先生、《西瓜先生、《包子先生,热度高居不下。
叶子视频那边表示会给到棠栀一笔创意版权费,希望她以后有创作时也能够优先选择它们平台上传。
棠·音乐人·栀挂掉电话后一脸懵逼。
就……
人在家中坐,版权天上来?
她挂了电话,看着自己新鲜入账的版权费,简直不要太开心,嘚瑟瑟地跑去找江祗炫耀。
谁知羊入虎口,简直是把自己送上门。
他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隔壁,江祗将房门反锁,对于她几位数的版权费,一点也不关心,他只关心她今天穿的多不多,关心她暖和不暖和,要给她检查一下,顺带继续早上未完成的工作。
棠栀嘤嘤嘤地抗议:“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你只关心你自己,你这个禽兽!”
他不怒反笑,猛烈的动作像是承载着他憋闷了一上午的情绪,棠栀见控诉无效,只好又走求饶的路线,“好哥哥,我错了,你就让我回去吧。”
说着又眨巴了两下眼睛,做很无辜的表情。
江祗唇角微扬,看她还有心情同他演戏,倒也不是推拒的模样。
江祗堵住她的嘴,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自己撩的火自己灭。”
棠栀疼得微蹙起眉,心里却闪过一丝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