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愿意要一个名分?”
经过刚才的事,容仟寒忽然有了给她一个名分的想法。
毕竟,他习惯有她在身侧才能安睡,给她一个名分也没什么大不了。
王府这几日的传闻,他也从宋逸口中知道了一些。
总这样来找她,对她名声也不好。
阿瑶愣了好久才出声,“王爷说笑了。”
“本王是认真的。”
“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
“你只说愿不愿意?”容仟寒打断她。
她愿意,就能安稳接住这个名分吗?
容仟寒可是摄政王,太后和丞相,以及朝中大臣都盯着他,他的枕边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凭什么是她?
一旦她接受这个名分,就要忍受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言行举止都不自由。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奴婢不愿意。”
她等了很久,头顶才传来了容仟寒的声音。
“睡吧!”
容仟寒还抱着她,却没再说话。
上回,她说不愿意,他便没碰她。
这回,她说不愿意,他便不给她名分。
翌日,阿瑶醒来,身边已经没了容仟寒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没多想昨晚的事。
上午,她督促容子凌做功课,她则捧着容仟寒昨晚给的书看。
她虽不识字,但记忆力相当惊人,看了一遍,便将小人的动作烂熟于心。
趁容子凌在屋内做功课的工夫,她到院内按照小人的动作比划。
一套动作下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这种感觉,真好!
她花了一个上午,把这些动作全部学会了。
容子凌午睡的时候,她去找苏玉颜了。
苏玉颜把她叫到房间,无奈解释道:“不是我不遵守承诺,是我真的没找到赵淮之和你娘,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找到。”
“你在骗我!”
赵淮之被赶出了随城,娘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不拿着筹码来找苏玉颜换好处,还会去哪里?
苏玉颜抬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给赵淮之写了信,也不知他收到与否,始终没有回音。”
想到娘在随城遭受的一切,她的心瞬间开始绞痛。
“你别担心,我会继续派人去找,等有消息了,一定尽快通知你。”
她才不信苏玉颜的鬼话。
想找回娘,只能靠自己了。
她沉思片刻,问:“赵淮之在京都有什么家人,或者朋友?”
苏玉颜仔细回想,对她摇头。
“当年他全家搬迁去了随城,京都的朋友许久未见,早就断了联系,我实在想不到他在京都还有什么熟人了。”
赵淮之到底去了哪里?
半晌,苏玉颜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记起来了,他有一个姐姐嫁给了京都富商钱万财。”
“钱家在什么方位?”
“在京都西街那边,一个很大很气派的宅子,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阿瑶离开王府,径直朝京都西街去了。
京都是个繁华地,西街更是住着一堆达官贵人,可以说块风水宝地了。
她沿街向人打听钱万财,最后来到了钱家门外。
钱宅大门正中央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光从大门来看,就显得比周围的房子气派许多。
她上前敲门,门房开了门,疑惑打量她。
“你是?”
“你好,我是赵淮之公子的朋友,赵公子托我来探望夫人。”
门房疑惑挠了挠后脑勺,“我家夫人不认识什么赵公子呀,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这里是钱万财的府邸吗?”
“是。”
“那就没错了,我来探望夫人赵香莲。”
“赵香莲?”门房恍然大悟,“你找她啊!她已经不是我们夫人了,就是后院一个普通的小杂役,你从后门去看她就是了。”
苏玉颜明明告诉她,赵香莲是钱万财的夫人,怎么又成了小杂役?
为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从正门绕到了后门。
后门虚掩着,不断有女子的惨叫声,从门内传出来。
她小心翼翼上前,看到两个婢女正在用鞭子抽打一个杂役。
杂役被打的遍体鳞伤,血水浸湿了衣裳,抱头在地上打滚儿。
两个婢女一边打,还一边哈哈大笑。
熟悉的场景让她愤怒,她径直冲上去。
“住手!”
两个婢女同时看向她,“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一个过路人,听到声音才来看看。”
“既然是过路人,就老实过你的路,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少管,免得给自己招来祸端。”婢女警告道。
“我不是要多管闲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闹出人命是要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