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犹豫片刻,才缓缓出声,“我之所以会跟着师父学医术,其实是为了治好我娘的病。”
“你娘得了什么病?”
“心疾。”
学会医术后,她综合娘平日发病的表现和症状,确定娘就是心疾了。
逍遥子眉心紧锁,“心疾可不好治。”
她如实点头,“心疾用寻常之法的确难治,但苏荷大夫留下的针灸疗法可以治愈我娘的病。”
“那也算你们和苏荷大夫有缘了。”
她忽然起身,跪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师父对阿瑶没有半点私藏,尽心尽力教导阿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就好像阿瑶的父亲一般。”
“你说这些做什么?快点起来。”
阿瑶执意不肯起身,“师父对阿瑶没有私心,阿瑶也不敢隐瞒师父,我娘落入了赵淮之手里,所以赵淮之对我十分重要。”
“这是怎么回事?”逍遥子问。
“个中缘由实在太复杂了,我也不便明说,我只求师父一件事,将赵淮之交给苏玉颜之前,先让我见赵淮之一面。”
“你……”
逍遥子满脸诧异,属实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了。
“阿瑶不想为难师父,只有这一个请求,还望师父成全。”
她知道逍遥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也不想阻碍逍遥子报答苏丞相当年的恩情。
她只想要娘的下落!
半晌,逍遥子幽幽长叹一声,俯身将她扶起来。
“你知道为师来摄政王府的目的,没有将此事禀告摄政王,为师已经很感激你了,怎能拒绝你呢?”
阿瑶面露欣喜,“师父答应了?”
“嗯。”
“多谢师父!”
逍遥子语重心长道:“你就不怕为师反悔?”
“阿瑶相信师父的为人,师父必定不会骗阿瑶。”
逍遥子心事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令他此时难以喘息。
“今日你我的谈话,还请师父千万不要告诉摄政王。”
“为师不会说的。”
“多谢师父!”
“为师累了,想歇息了,你先回去吧!”
“阿瑶告退!”
恭敬冲逍遥子拱手后,她倏然转身离开。
等她回到房间,容仟寒已经回来了。
她刚进门,容仟寒冰冷的声音便传来。
“去哪里了?”
“在府内随便走了走。”
“过来。”
她径直走到容仟寒跟前。
容仟寒长臂一带,将她带入怀里,顺势捏住她的下巴。
“还疼吗?”
白天他折腾得发狠,她断断续续小声哼哼着“疼”。
她摇头。
“那就好。”
话音落,他将阿瑶打横抱起,径直朝大床走去。
自从碰了这个小丫头后,他好像成瘾了,只要看到她,就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疼爱。
他从前是个自制力极好,在这方面一向清心寡欲。
遇上了她,全变了。
不等她说出拒绝的话,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紧接着容仟寒滚烫的躯体覆上去。
又是一室旖旎。
隔天,她是被容仟寒吵醒的。
睁眼对上他好看的双眸,她倏然坐起来。
“王爷。”
“不困了?”
“嗯。”
“那下来帮本王束发吧!”
“是。”
见容仟寒在梳妆台前坐下,阿瑶拿起一把木梳,小心翼翼帮他梳发。
娘曾说过,在她的家乡,只有妻子才能为男子束发。
她此时为容仟寒束发,心里时不时浮现二人是夫妻的错觉。
他的新婚夜,是她和他圆了房。
他们做了夫妻间该做的所有事,的确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见她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些什么,容仟寒问:“阿瑶,你在想什么?”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但她却红了脸。
她只是一个通房丫鬟,竟然会萌生和容仟寒是夫妻的念头。
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没想什么,你脸红什么?”
“我……有些热。”
容仟寒皱眉,“马上就要到深秋了,你还觉得……”
“王爷,好了。”
束好发后,她及时打断了容仟寒的话。
容仟寒倏然起身,盯着她看了好久,忽然将她拽回来,按在梳妆台前坐下。
“王爷,您……”
这几日被他不分场合无休止的折腾,让她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他该不会要在梳妆台……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容仟寒忽然拿起了木梳,动作轻柔给她梳发。
她目瞪口呆从铜镜看着容仟寒,回过神来倏然起身。
“王爷,使不得……”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容仟寒重新按坐回去。
“坐下,别乱动。”
“王爷……”
她长这么大,只有娘给她梳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