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图雅道:“乌木哥哥,你觉得我应该告诉赵颉吗?”
乌仁图雅闭了闭眼,不待乌木回答就已经从书房内走了出去。
“乌木哥哥,你脖子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去请林夫人为你医治。”
乌仁图雅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她看向乌木,已经前去赵府了。
赵府内,赵颉方才回去,正打算去看一眼红衣,便听说乌仁图雅形容狼狈的寻他,他眉头微蹙,直觉是发生了什么,只差贾发前去看红衣,而他则折返,来到大门前。
林杏正与乌仁图雅交谈着些什么,乌仁图雅发丝凌乱,身上带着血迹,她眼角噙着眼泪,瞧见赵颉走过来,眼前一亮,又迅速的黯淡下去,只淡淡道:“赵颉。”
“怎么了?你这是发生什么了?”赵颉看向乌仁图雅,没听到回答,只好看向林杏。
林杏颇有些头疼的看向手中的解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这是蛊毒的解药,红衣的确中了蛊毒。”
“解药?这也太好了,我就说红衣看起来怪怪的,但有了解药不是好事吗?怎么你们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乌仁图雅,你怎么哭了?你身上的血哪里来的?”赵颉起先笑着,后来察觉氛围不对,嘴角迅速拉下,询问道。
乌仁图雅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但她既然来了赵府,就应当将实情告诉赵颉:“方才乌仁图索来到乌木府上,乌木哥哥设下天罗地网,将他困住,但也得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赵颉右眼皮跳的厉害。
“红衣的里子已经被蛊虫蚕食干净了,如果你将蛊虫解药喂给红衣的话,红衣就会与蛊虫一同融化,现在是蛊虫操纵着她的身子。”
“什么?”赵颉瞳孔放大。
红衣……红衣怎么了?
赵颉像是一时间被抽干了魂魄,他有些摇摇欲坠的看向林杏,林杏只是缓缓的闭了闭眼。
赵颉不断摇头,向后退了几步。
红衣前几日还鲜活着,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红衣那么大一个人,蛊虫才多大,怎么就能够操控着红衣行动了?”赵颉故作轻松,“这绝对是乌仁图索的缓兵之计,他想要让我们乱了阵脚,这不可能,我赵颉是谁?看穿这些小把戏还不容易……”
尽管才与红衣相处不过几个月。
尽管红衣并非赵家人。
但人非草木,小猫小狗尚有感情,红衣如此,赵颉怎么能轻易接受?
“之前师父也这样过,我不相信,就这么点药丸,怎么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融化?”
赵颉将小盒子打开,瞧着里面的药丸轻笑。
说是如此,可是他却迟迟不敢将这药丸送入红衣院中。
“乌木的脖子被乌仁图索割伤,我要前去查看一番。”林杏道,“你和乌仁图雅去看看红衣,我稍后就到。”
说罢林杏越过乌仁图雅,离开了此处。
“红衣在哪个院子里?”乌仁图雅问,不待赵颉回答,她就找到上次乌木劈开石狮子的地方,稍微比划了下方位,就径直向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