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都快来吃饭啦”到了饭点,楚湘军中,负责做饭的伙夫叫嚷了起来。
易小刀端着自己的碗,排着队等着打饭。队伍有条不紊地向前,挨个打饭,终于轮到了易小刀:“兄弟,今天中午吃啥啊?”
“还吃啥?有的吃就不错了,来,拿着。”说着,伙夫将两张大饼塞到了易小刀的手里,顺手给易小刀的碗里盛了半碗小米粥。
易小刀看着手中的两张大饼和半碗小米粥,不由得一愣,随即叹气道:“唉,又是这大饼子加小米粥。”
伙夫听到易小刀的抱怨,拿着手中的锅勺敲着桌板:“不乐意吃你拿回来,还挑三拣四的。有本事你就把南淮军赶回去,到时军中庆贺,你要吃啥我都给你做,你有那本事没有啊?”
易小刀连忙将大饼子塞进嘴里,笑着摆手:“没有没有,乐意吃,乐意吃,嘿嘿嘿。”
士兵们三五成团,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有的进了自己的帐篷,大吃了起来。易小刀也狼吞虎咽地啃完了一张饼,喝完了小米粥,将另一张饼带回帐篷,塞进了一个包袱里。除了易小刀刚塞进去的一张饼,包袱中的大饼多达十几张。
易小刀做完了这一切,又跑去帮三爷李荣异打了一份饭,端到了他的面前:“三爷,吃饭了。”
三爷李荣异生性胆小,被擒之后反应倒也不激烈,马柳见还算老实,便下令从囚车里放了出来,虽然还带着枷锁,但是比起囚车里已经好多了。
李荣异看到易小刀,不疑有他,张口吃了起来:“你这个后生…听口音不像是楚湘那边的…额…咳咳,你是哪里人?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这么好,我可没什么报答你的。”
易小刀看了看身边,旁边没有其他人,说道:“三爷,您这两天感觉身子骨怎么样?”
李荣异见易小刀没回答自己的话,也不在意,阶下之囚没有那么多身份场合要讲,听到易小刀发问,只当是那个粗犷的楚湘军将领马柳询问,回道:“好多了,不过要是楚湘军要拿我做人质,就劝那位马将军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那大侄儿孝顺归孝顺,可是却也分得清事…”
易小刀打断后说道:“三爷,先歇会儿,睡一觉,晚上可能就没工夫睡了。”
李荣异正要发问,易小刀见马柳出了帅帐,连忙放下食物,闪进了旁边的一处帐篷。
易小刀这几日都跟在楚湘军身后,见楚湘军时常有军士在鄱阳湖打水砍柴,这才瞅准了机会,盯上了一个平日里就独来独往的士兵,悄悄干掉,换上了衣服混上了楚湘军的军营。
易小刀又花了几天的功夫,将楚湘军的里里外外都摸透了,包括巡逻,放哨,换岗,马厩等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楚湘军军中的情况。
童猛率军两万,驻扎在鄱阳湖西岸以南,马柳率军三万,驻扎在西岸以北,两军都在提防南淮军从南北绕道袭来。经过那天夜袭,马柳的三万士兵也颇有损伤,这几次马柳率军扎营,按兵不动,童猛几次率军想要出战,都被谨慎的马柳给拦住了。
“来来来,打牌打牌,马将军刚刚又去南营了。”
“呵,怕不是童将军又吵着率军出战吧?”
“不管他,快,那个谁,出去望风。”
一群兵士吆喝着打牌起来,其中一人指使易小刀出帐望风,易小刀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这群楚湘军。初代楚湘王曾经凭借独特的斩首战法,袭杀了四任元帅,六位先锋,一己之力挡住了南蜀国的二十万大军。怎么两军对阵,这些楚湘军还有心思打牌,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吗?
好奇归好奇,易小刀也没去问个究竟,毕竟楚湘军如何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易小刀陪着笑出门帮忙望风去了。
时间流逝,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到了晚上,军营中点起了火把。
易小刀吃罢晚饭,往自己的包袱中又塞进了一张大饼,包裹收拾妥当,易小刀塞到了马厩里,用枯草遮掩着,就等着自己换岗放哨了。很快,到了换岗的时间,易小刀来到军营中的放哨点,换下了岗哨。
“兄弟,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和易小刀一同放哨的楚湘军士兵,抖得直哆嗦,紧了紧大衣,出声问道。
“哦,我之前是负责做饭的。”易小刀随口胡诌道。
士兵一听,皱眉说道:“做饭的?对了,营中伙食这么难吃,你好歹找以前的兄弟说道说道,好歹给点油水啊。这天天大饼子小米粥的,一点荤腥都没有…”
“嗨呀,马将军不也吃得和我们一样吗?”易小刀有意将话题往楚湘军将领马柳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