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冕墨袍的神魔旁若无人地向他解释着,他完全不惧怕什么,在他们对话时,他一个念头便截断了此间世界的所有,与天人修士所持有的天人感应相似,但更为强大,只要他们想,就算站在满是古圣云集的闹市之中大声密谋,他们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半分。
银甲白袍的神魔一直静静地听着,虽然过程中几次神色骤变,但却没有任何反应,直至现在,他怒目而视,心生无穷战意,冷冷开口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么?”
黑冕墨袍的神魔有恃无恐道:“没用的,诡异是北渊的无上法则之一,凡人不可视不可闻,神魔虽可观之,却也无法向凡人透露半分,这其中涉及无上密层次的天机,纵然是你也无法做到,勉强去试,只能引起海量因果反噬,无尽劫祸缠身。”
“你究竟是谁!”银甲白袍的神魔闻言勃然大怒,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黑冕墨袍的神魔闻言更是得意道:“桀桀……这个答案我们还是了留在局中再揭晓罢,毕竟你能映照而至,其实还要多谢一个这方天地的后世小辈,孤跟他也有些宿缘呢。”
“不过,作为与孤在那混沌深渊中,对峙了那般长久都没有被孤侵蚀了的对手,的确令孤敬畏,倒是可以告知你孤的名讳……孤名为凝渊!”
黑冕墨袍的神魔兴致很高,他淡淡解释道:“这是孤自己为自己取的名讳,北渊之中可没有名讳这种东西,我听闻荒土中央,除四大古陆外,有一无尽汪洋,海深邃不可测,宛如通幽彻地,似深渊绝谷,故取名凝渊。此地古代哲者曾云,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岂不无比契合你等与孤的这段孽缘,桀桀。”
银甲白袍的神魔闻言,却是面色如铁,他对此虽然早已有所猜疑,但真正听闻真相的时候,还是无比的震惊。
两人对话结束,又回归到与四尊古圣的对峙当中来。
四尊古圣中,那个黝黑老农却是率先开口,急不可耐,农家中人面向黄土背朝天,活计来的艰辛,故而在商贸议价时从来都是一分一厘都要争个清楚明白,生怕吃了亏,损了本。
而老农虽为古圣,但这根深蒂固的性情习惯却也怎么都未能磨灭。
“你又是谁?为何直言这些仙金中有诡异侵蚀!?有何凭证?”老农开口便是三连问。
他们四尊古圣,无一不是老奸巨猾的人精,虽然仙金在前,心中已然是波涛汹涌,却仍是强自镇定,深知横财难轻吞的道理,一直在观望。
但即便这样他们四个也已经算是非常激进冲动的那几个了,东陆之上其他古圣和年轻成圣者,又何尝没有注意到此地的大变动,但他们一个个稳如老狗,都在暗中紧密关注!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有风险就让冲在最前头的人去试错,等他们遭了殃,不仅能够试出大恐怖将其躲避开来,还能少个竞争敌手,何乐不为。
所以,若是真的有稳赚不赔的泼天利益,一个念头,那些蛰伏无数岁月的古圣,便会毫不犹疑地撕裂天地横空击之,不要命地抢夺一世造化。
到时候,纵然爆发一场群圣战,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