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腿儿再细,也是肉啊!
所以,她耐着性子问:“你是她的亲爹没错,难道还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父亲身在朝堂,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公务繁忙,历来不管内宅的事,家里的琐碎,又能知道多少呢?”
连环三问。
应淳善不由一愣。
的确,身为一家之长,男主外女主内,他向来不管后宅的事。
如果后院的事都要他一一打理,那娶妻子是做什么用的?
在这种情况下:
内宅的女人是如何相处的、后宅妇人怎么争宠、女儿们的教养,都归应夫人这个女主人打理。
他除了公务,便是培养儿子。
仔细想想,应彩月是什么性子?
他好像说不出来。
应采澜从前不起眼,如今耀眼了,他也以为,是因为成婚了,长大了、成熟了。
其实,他也并不了解二女儿。
应采澜一看他那个样子,也没什么好责怪的。
毕竟,家大业大,顾不上细节是肯定的。
古代大男子主义,打理了外头的事、前院的事,后院……
除了找哪个小老婆睡觉以外,基本不踏足!
他能知道什么?
他只知道下蛋!
想到这里,她又问:“父亲,我与应彩月出生的那一日,你在家中么?”
应淳善怎么都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这种事上来。
他内心不解,但——
当了世子妃的女儿,并且是一个完全脱胎换骨的女儿=未来可以靠得住的女儿。
他多了几分尊重,便也耐心思考,给了回答:“还是记得的。”
“那日我出京办事,听到府里的家丁前来报讯,说夫人与姨娘生产了,便赶了回去。”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你们姐妹俩,已经出生了。”
应采澜心想:真难为,生的是女儿,竟然还能把公事放下赶回家呢!
但对这时代的男人,也不能强求。
她直接抛出重磅炸弹:“所以,如果你的两个女儿被掉包了,父亲也是完全不知晓的!”
应淳善一震:“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应采澜无比肯定地道:“父亲身为太师,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明白吧?”
应淳善震惊至极!
掉包!
她的意思是:她与应彩月两个,被掉包了?
比起应夫人的矢口否认,应淳善相对冷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他冷静也是正常的。
毕竟,不管怎么掉包都一样,两个都是他的女儿。
对应夫人来说,却是完全不同!
确定女儿被换了的话,那她这么多年对非亲生的女儿疼得像眼珠子,那不是一场笑话?
这么多年,她一直看不上、不喜欢的庶女,竟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还下手对付亲生的女儿,她要如何面对?
认知坍塌、自我怀疑、精神错乱都有可能!
应采澜正想说:我没有证据,但你可以去查。
正巧这时候,应夫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