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笛想得出神,没意识到厉南谨的到来。
看到男人后,慕时笛立刻笑开朝男人小跑去,将自己的头抵在厉南谨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南谨,你怎么想到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呢!”
慕时笛欣喜之余,完全没看到厉南谨阴沉的脸色。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枪口对上慕时笛腰际。
女人震惊得睁大了眼。
慢慢意识到那是厉南谨的手拿着枪,慕时笛吓得花容失色,却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南、南谨,你做什么?”慕时笛僵硬得语气都不流畅了。
厉南谨要做什么?
他怎么突然拿枪对着自己......
厉南谨将慕时笛推开,将女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开。
慕时笛整个人还处于震愕中。
厉南谨突然过来,还对自己......难道厉南谨是发现了什么吗?
“时笛,有些事我想不用说清,你也应该懂吧?”
慕时笛面露不解。
什么意思?
直到厉南谨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慕时笛的脸色已经彻底僵了。
这不是自己让许诺掉包送给温悦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厉南谨手中?
男人还这么问自己,难道是知道什么了吗。
冰冷的枪口对准慕时笛额头。
两人四目相对,慕时笛从厉南谨眼底看到了从没看过的神情。
不是暗示,而是一种赤裸的憎恶。
慕时笛紧拧眉心,想解释什么,却被厉南谨打断。
“明天我会陪你将孩子拿掉,时笛,你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听到厉南谨要求自己拿掉孩子,慕时笛神情都变了。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厉南谨竟然要自己拿掉孩子?他之前还表现出喜欢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得那么快?
“南谨,这是什么?是给我的补偿吗?”
“时笛,说穿了就没意思了,还需要我将话说得再清楚点吗?”厉南谨此刻对慕时笛唯一的怜悯也没了。
如果不是看在那晚的情意,厉南谨不会允许慕时笛留在自己身边。
慕时笛怎么骄纵挥霍都无所谓,但她竟然多次针对温悦!
慕时笛想要温悦死!
他没有直接将慕时笛送到警局已经是仁慈了。
慕时笛这会算是懂了。
厉南谨已经知道温母出事是自己做的了。
“南谨,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意思。”慕时笛努力挤出笑容,将文件放下,下一秒就被厉南谨扣住手腕。
纤细手腕被男人紧紧抓着,厉南谨的力气很大,慕时笛被捏得生疼。
“时笛,是谁安排你来的?”
有些事厉南谨并不想多想,可慕时笛多次针对温悦,不得不让厉南谨往深处想!
慕时笛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被厉南谨紧紧抓着手腕,慕时笛想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南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直到厉南谨将枪口对准慕时笛,女人这才慌了。
“听不懂没关系,时笛,等我将事情调查清楚,你也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厉南谨说完,收起枪朝外走。
突然被松开的慕时笛浑身瘫软,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难道是许诺出卖了自己吗?
温母的事,厉南谨怎么会查到自己头上!
慕时笛此刻慌乱不已。
厉南谨要拿掉自己的孩子,不对她留任何情面,男人的态度前后怎么会转变得那么快!
不行!绝对不行!
要是失去这唾手可得的一切,自己来到厉南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绝对不可以!
慕时笛心底冒出一个大胆想法。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让温悦得意!
......
温悦安排温母的丧事忙到半夜,她伸了伸酸疼的腰肢,朝二楼亮灯的书房看去。
今天厉南谨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似乎有要事处理。
温悦轻拧眉心,转身去餐厅倒水。
从温家回来后,温雷杰和温家人打了无数电话,温悦都没接。
从温雷杰答应自己条件那刻开始,自己就和温家彻底脱离关系了!
不管那些人怎么想,温母死后,温悦没有任何义务再对温雷杰尽孝。
只是从温家拿回来的照片......
照片上那位陌生男人的眉眼看上去格外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温悦朝声源看去,是厉南谨。
“我还以为你要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呢。”温悦轻轻笑了下,倒了杯水给厉南谨。
男人径直朝温悦走来,下一秒将她揽入怀中。
温悦错愕地靠在厉南谨胸口,下巴抵在男人肩膀。
“厉南谨,你怎么了?”
男人的举动来得突然,温悦有些没招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