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小男孩咬着嘴唇，一个字没说出来。

“温启宣，你别叫喳喳。”梁爽沉默了一会儿说。

“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还不让别人说……”温启宣嘀嘀咕咕。

梁爽直起身来，她双腿弯曲，手抱着膝盖：“你们这些孩子听不进大道理。”

“不过，想不想听故事？”

梁爽问这句话时, 眼眶里似乎有雾气。

“什么故事？”温启宣有些好奇。

梁爽深吸一口气，她先平复了下情绪。

“温启宣，你有发言权，不管是小萨还是大强，他们的生活环境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想说我放着好好的生活不珍惜，可是他们没钱，他们快乐。”男孩子嘴硬道。

“小萨, 你快乐吗？”

萨国瑞摇头。

温启宣：……

“先不说温启宣，听仔细喽，我要讲故事了。”

梁爽说了下自己支教的经历，当然，主人公换成了别人。

去村民家吃脏兮兮的大锅饭、带小孩子上镇买衣服、给他们发水果、家访遇到的事……她的亲身经历，讲出来才有力量。

末了她说：“种地是谋生，但不是出路，奶奶需要什么你清楚，小萨，你愿意回学校继续念书吗？电脑我还给你，每周末你看的东西我都会更新好。”

“更新什么东西？”温启宣没听懂, “你讲这些不就是想让我珍惜现在的生活, cue小萨干嘛？”

“温启宣，今天开始, 你也必须每天上课。”梁爽一字一顿。

“我上什么课？我又没书。”

“我带了，以后没有任务的时候，我给你上，小萨也是, 周末回来，我们用半天时间把一周的知识点拎掉。”梁爽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小萨会听你的，人家不想上学好不好，你管我也就算了，管别人干嘛？”温启宣话刚落，便见萨国瑞点头。

“好，你会像故事里的西西老师一样的对吗？”萨国瑞问。

“嗯，故事里的奶奶最后被带到了大城市，病好了，每天乐呵呵的。”梁爽看着萨国瑞：“你和奶奶也会的。”

“大哥，我能不能跟阿姨单独说几句话？”萨国瑞问。

“什么？”温启宣震惊道，“你俩打什么哑谜？”

“一边待会儿。”梁爽踢来踢儿子。

温启宣骂骂咧咧着起身：“搞什么呀。”

确定温启宣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萨国瑞才说：“阿姨，你怎么知道？”

梁爽指着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剪电线那天，不是去了你家，飘地上那纸，当然最主要的是故事听多了, 一下子能猜到。”

萨国瑞不信。

“你真不是有什么特意功能？比如能窥见未来？”男孩子脑洞大开。

梁爽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少做梦, 多做作业, 走，回家跟奶奶交差。”

……

一早领着女儿出门的唐琪，不知道萨国瑞答应了梁爽回学校。

她和女儿躲在果园里偷懒，网上依然是梁爽的负面新闻。

加上半夜自己又用小号添油加醋了一番，梁爽的黑料一直挂在榜一。

“妈，你终于想通了。”李青蕊躺在地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