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颜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的时候,最后按了一次门铃。
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叫骂声,瓶子落地的声音,而后有人的脚步声慢慢一拖一拖的挪过来。
吱呀一下的打开了里面的那层防盗门,一股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安才英苍白的脸颊赫然出现。
那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隐藏了安才英的一半,只露出另一半,好像永远也无法见得天光一样。
chiluo着上半身只有胸带固定的安才英看到安颜诧异的挑了挑眉,冷冷道:“你来这干嘛?”
安颜将手里的花往前捧了捧,放低姿态道:“就算看在这花的面子上,你就先让我进去解释一下吧。”说完睁着大眼睛诚恳的看着安才英。
安才英一贯的别过脸去,转身慢腾腾的挪步,听到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便停住,回头无奈的说了一句:“那门没关。”
安颜仔细打量外面生锈的铁门,原来那锁是挂在上面并没有和门别锁在一起,于是推开门进去,那铁门年久失修,又锈的不成样子,只一碰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吱呀咣咣咣的声音。
腐朽不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里。
安颜走过来将花直接塞到他怀里,一边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让他借力,右手揽上他的腰。
她绝对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为了稳定安才英身上固定的胸带,至于摸小腰什么的都是顺手的事而已
安才英感受到腰间隔着绷带的某种勾勒,心神分外复杂。
他的房间在里面,很小的一间,小到放下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后再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要不是有一扇窗户,这简直就是一间狭xiaobi仄的库房。
甚至因为地方太小,安才英放开搭在安颜肩膀上的手两个人错开才能转过身坐在床上。
他将花放在床上,脖颈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面上没有一点血色,安颜看着他这一个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好像就在这几天就消失无踪了,安才英只一转眼就被打回了“原形”。
就在这时有人的嘟囔声吓了安颜一大跳,循声望去,原来在客厅那堆满瓶子和垃圾的中间竟然有一个人埋在那里。
此时他半睁着醉酒且泛黄的眼睛朝这边看,一伸手便拿起一个酒瓶子摔在了墙上。
“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
安颜从这一刻开始,觉得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她想不管不顾的拉着他的手,拉着他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