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臣杨仲,与诸位先帝,上疏大捷(2 / 2)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首页

他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额头布满了汗珠,看去十分虚弱憔悴,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短促,整个胸膛都在剧烈地起伏,夹杂着明显的呼吸杂音。

“为此,臣做了许多事,做了许多错事,做了许多为人臣子不应做的事。”

刘恪再度握紧杨仲的手,道:

“这人哪有一生不犯错的呢?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

而杨仲也是忽然迸尽全身力气,回光返照般,死死握住刘恪的手,拼尽全力道:

“可是今日,臣简单了!”

“诸位先帝啊,臣杨仲,今日来与诸位先帝,疏大捷!”

奋力说完此言,杨仲已经完全语不成声。

他只能艰难地张口呼吸,如同一条垂死的鱼一样。

整个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只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和响声,动弹不得。

直到最后一口气无声地从喉间挤出,整个身躯再也没有动弹过。

刘恪却是整个人情绪激动起来,身体不断晃动,手臂紧紧抓着杨仲,像是一松手,老太师就会消失一般。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几近咆哮:

“老太师你不能死!”

“你知道朕要做什么吗,朕不是要抵御东胡兵马,不是要烧尽东胡水师,朕要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朕还没做完,朕不准伱死!”

现场的氛围也变得异常凝重压抑。

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似乎都能明白,老太师出现在东胡军中的原因了。

绝不会是普通的投敌,不然陛下又怎会如此声泪俱下?

诈降?!

如果这么想,就合理的多了。

唯有老太师向东胡诈降,骗过了东胡人,东胡人才会那么巧合的,在今夜来攻打汉军水寨。

不然以这些天都没吹过南风的情况,东胡人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来,汉军都没办法赢。

连带着往日里对杨仲的看法,也彻底改变了。

原来朝中一直有名的带投大哥,名声赫赫的骑墙派,竟是死间!

一直为了大汉,在与东胡人周旋,虚与委蛇!

众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大有感情丰富些的,见此一幕,声泪俱下。

而刘恪更甚,见着杨仲迟迟不作回应,一探之下,已是没了呼吸,一时泪水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

一滴两滴的那么落着,可当几滴泪珠坠入海中泛起一圈涟漪后,彻底便止不住了。

高高在的大汉皇帝,竟是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如洪水冲开闸门一般,放肆大哭起来!

至于刘恪有几分真心,有几分是演技,只有他自己知道。

杨仲暗通东胡人,一直都以“保全汉室血脉”为交换。

也就是说,求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大汉亡国后,要东胡人保证大汉皇帝的安全。

这是他早在宇文拜抓住东胡细作拷问后,就知道的。

杨仲可能是为了保全自身身家性命,而投靠东胡,又怕名声不好听,才填了“保全汉室血脉”的借口。

也可能是一心为汉,知道大汉不是东胡人的对手,必将亡国,所以想方设法,要保全汉室血脉。

刘恪觉得是后者,因为他老早就看过杨仲的属性面板。

老太师的特性里,有着和岳少谦一样的特性,即忠贞。

五朝老臣啊!

纵然是世家重臣,但历经五朝帝王,为官数十载,呕心沥血,要说对汉室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刘恪和杨仲一直都没有交流,也没有吩咐杨仲该怎么做,只是隐隐提到了八月十五这个日子,杨仲就自己去东胡诈降了。

君臣的默契就是如此,杨仲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总之,不管如何,刘恪哭了足足一刻钟,宣泄足够了,才稍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擦了把脸,道:

“即日起,加老太师五千奉,赏金万两,马十匹,壁一双!”

廉汉升也是被杨仲的角色转变给惊到了。

他虽然资历不如杨仲,但年纪相近,多少也算是一个时代的人。

见着杨仲如此忍辱负重,背后故事如此丰富,不由得提议道:

“陛下,早日让老太师入土为安,也算是告慰其在天之灵。”

刘恪断然拒绝道:

“不妥,聚柴薪焚之,得骨灰盛于坛中。”

“老太师一直念着长安,朕是知道的。”

“就将骨灰放在朝堂之,让老太师盯着朕,等他日朕重回长安,朕要与老太师共览长安繁华!”

众将士听罢,更是战意汹汹,对长安城充满了无尽渴望。

是啊,死者已去,还活着的人,更应该继承死者之志。

大汉仍旧只是一州之地,距离长安,还远着呢!

怎可因为一场胜利而懈怠!

不止是老太师,还有这征战途中死去的弟兄们。

他们要打回中原,打到长安城下,替故去的弟兄们,看一看盛世繁华!

唯独一个陈伏甲,心情复杂,想法也是不与他人相同。

老师杨仲当了一辈子汉臣,生命的最后,依然是汉臣。

但中途确实是做错了。

身为臣子,竟然与东胡暗通。

虽说确实是因为先帝扶不起,大汉打不过,为了保全汉室血脉,自有一番理由。

但谁知道继位的皇帝这么牛逼,硬生生开始绝地翻盘,更是收复琼州,一把火烧出了兴复汉室的希望呢?

于是乎,就成了大问题。

陈伏甲又想起了与老师杨仲相谈时,滚落在地碎成一片片的茶杯。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暗通东胡就是暗通东胡,带投大哥就是带投大哥。

与东胡人联系,走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可以说,一旦大汉有了兴复的苗头,杨仲就必须死。

哪怕皇帝想让他活,也没用。

杨仲代表着整整一个派系,代表所有委曲求全之人,唯有一死,才能让大汉内部更稳定。

陈伏甲的观察挺细致,看得出老师身最致命的剑伤,不是别人砍的,从角度来看,显然是自残。

“果然是去了长安吗?”

陈伏甲叹了口气,老师虽然故去,但这辈子也算圆满。

生命最后关头,和皇帝共同施为,更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即连番作战之后,将士们的厌战之心。

抛去杂七杂八的想法后,陈伏甲望向普六茹阿摩与张淮阳,目光锐利,向皇帝奏道:

“陛下,这普六茹部的什么王八,和这东胡南京的统帅张淮阳,应该如何处置?”

多来几个人去给老师陪葬,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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