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地,新记许家的半山别墅内。
新记许家的掌舵人许家炎脸色忧郁,听着自家打理钵兰街生意的马王士喋喋不休的和自己汇报。
烟是抽了一支又一支。
“你是说十三妹的那些人,个个猛地像大陆那边练过气功的特异人士?”
许家炎推了推鼻梁的眼睛,向马王士问道。
“猛地简直不像人啊许哥,你是没看到,我有细佬拿刀去斩十三妹的人。
刀都砍卷刃了,都没有在他们身留下一条白印。
许哥,难保真是北边练过气功的特异人士!”
马王士垂头丧气,前段时间钵兰街有风传出来,十三妹的细弟放话要打下一条街。
起初他还只当个笑话。
笑十三妹这个愣头青细弟年少轻狂,好讲大话。
直到近两天东星的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彻底从钵兰街退了出去,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再后来这群猛人来到了自家的地盘,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自己在钵兰街,共计养了六七十号打仔。
不够肖君来手底下那二十票人砍!
晚八点场子刚开工不久,就被人从钵兰街扫了出来。
现在是到许家的别墅,求话事人出面帮自己平事的。
许家炎眉头紧锁,往烟灰缸敲了敲烟灰。
道:“马王士,刀砍在身不留一个白印,真的是你亲眼所见?”
马王士微微一怔,愣道:“那倒没有,我也是听被扫散的细佬说的……”
许家炎稍加思索,把夹着烟头的手撑在额头。
另一只1手点着大理石桌面,问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有气功,有特异功能的这号人吗?”
“难说啊许哥,不然肖君来凭什么一个晚把钵兰街几家社团的堂口扫得不敢做声!”
马王士连忙搭腔,生怕让许家炎低看自己一眼。
大家都一样被打烂,这样也不会显得是自己没本事。
“唔,我觉得有些夸张了,不过我听人说,肖君来拉来的这票人确实玄乎。
倒不可能是什么特意人士,反倒是像训练有素的职业士兵!
马王士,钵兰街的生意让出去啦,你回去收拾一下,顺便帮我去约一下十三妹!”
如同敲定主意一般,许家炎抬起了头,对马王士吩咐道。
马王士脸色骇然。
钵兰街是他的堂口,许家炎要把自家的生意从那边撤出来。
那自己以后去哪里混啊?!
慌忙劝道:“许哥,钵兰街一个月可是为社团要交几百万的数啊!
我们新记没道理会怕了他洪兴的人,钵兰街几个社团的人都在商量了,洪兴的蒋天生也放过话不会去撑十三妹。
许哥,他们撑不住的!”
许家炎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懂个屁?
这些人你知道从哪里来的吗?你知不知道还有十年,港岛就要归北边管辖了!
我们新记提前这么多年和北边纳了投名状,不想因为钵兰街一点小小的生意坏了大局!”
马王士错愕:“许哥,你是说这些人……”
许家炎点点头:“在没有理由解释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洪兴十几年前就敢定不准走粉的规矩,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一样可以搭那边的线!
你不要忘记了,这片土地现在虽然是鬼佬在管,但你骨子里流的血总归和他们不是一个品种!”
马王士听得汗流浃背,这种高瞻远瞩的东西,他是他一个小小的马夫考虑得到的。
许家炎分析的有理有据,当下自己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看出了马王士的顾虑,许家炎补充道。
“你放心,钵兰街的生意没得做了,还有海街的生意给你去打理。
你替我们许家养了这么多年的马,你想撂挑子不干了,我还未必舍得呢!”
“多谢!多谢许哥!”
马王士抹把额前的冷汗,忙不迭起身谢道。
“去吧,帮我去把十三妹约出来!”
钵兰街,苏荷经典酒吧。
肖君来,韩宾,十三妹坐在一张酒桌,摇曳的萨克斯音乐调剂着枯燥的气氛。
除了肖君来外,韩宾和十三妹二人脸皆没有打下一条街的欢喜。
相反是一片忧心忡忡。
实在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