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卫和，薛梦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卫和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

狱警们冲了上来，挟住薛梦蝶的双手，把她拽到水池边，按下了她的头。

薛梦蝶的头发飘浮在水面上，脸被浸到了水里。

她扭动着身子，想抬起头，但拗不过强壮的狱警。

水面上冒出来些许气泡，薛梦蝶开始呛水了。

她终于被提了起来，剧烈地咳嗽着，咳出呛进肺里的水。

卫和站在她的身旁，问道：“薛梦蝶是你的名字吗？”

薛梦蝶不知此话的含义，未作答复。

“继续。”卫和吩咐道。

薛梦蝶又被按进水中，遭受溺水的痛苦。

虽然有痛感上限，但呛水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如果我的名字不是薛梦蝶，又会是什么呢？监狱长希望我叫什么名字？薛梦蝶思考着，很快得到了答案。

她再次被提起来，狼狈地咳嗽着。

卫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1526号。”薛梦蝶说道。

“回答正确。”卫和点了点头，“放她回去，把1527号叫过来。”

“是，长官。”狱警们齐声答道。

薛梦蝶被放回了牢房，然后米素被叫了出来。

在米素将要离开时，薛梦蝶站在牢门前，把手扩成喇叭，喊道：“记住，你的名字是1527号。”

米素回过头来，温婉一笑，说道：“谢谢你，我记住了。”

薛梦蝶也回以微笑。

肥胖的女狱警瞪了薛梦蝶一眼，抓住米素的胳膊，把她强硬地往办公室拉去。

在薛梦蝶的眼中，米素是个温柔的大姐姐，曾经多次帮助过她，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现在，她想帮米素一次，以报答之前的恩情。就算米素只是一个梦境中的人物，她心中的情感也不会改变。

过了不久，米素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狱警。

米素的头发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但她的笑容仍然是那么温柔。

押送米素回到牢房之后，狱警们清理起了女囚犯自杀后的尸体。

尸体被装进了尸体袋中，大滩的血迹被拖把拖了个干净，那间牢房又恢复成了无人居住的样子。

无所事事的薛梦蝶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嗡嗡叫的白炽灯不放。不一会儿，她觉得有点眼花，就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当中，她看到了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