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那个女人要记得让我亲手杀死。”吴武把左轮枪揣到了兜里。

“我会想办法的。”

他们走出废旧工厂，看到工厂的门口停了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这辆越野车简义来时还没有，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简义。”薛梦蝶从越野车后走了出来，“我看到一个可疑的女人往那边跑了，你们快去追吧。”

薛梦蝶指向废旧工厂的西边——一片连绵的小山丘。

简义走到薛梦蝶面前，说道：“比起去追一个会隐身的女人，我觉得这辆车更应该先查一查。”

这时，越野车的后备箱里传出了呜呜的声音。

简义去开后备箱，发现后备箱是锁上的。

他用原罪之刃切开了车尾的壳盖，像切开罐头的铁皮一样。

后备箱里蜷缩着一个女人，正是先前逃走的张莹莹。她的肚子上有一道横切的伤口，从伤口流出的血把白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原来她在这里，让我亲手杀了她。”吴武推开简义，掏出左轮手枪连扣了两下扳机。

没有子弹射出来，左轮手枪里传出的只有撞针空打的声音。

“我忘了装子弹。”吴武解释道，“算了，让我用双手掐死她吧。”

“等一下，”简义抬起手挡住了吴武，“她好像有话要说。”

张莹莹的嘴唇哆嗦着，面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分苍白。她说：“我才是，薛梦蝶。那边的女人，看起来像我。其实，她是张莹莹变的。”

“她在胡说八道。”薛梦蝶激动地指着张莹莹说，“简义，你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吗？”

“比这更荒诞的事我都经历过许多，这种小事算不上什么。”简义笑道，“这样吧，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谁答对了，谁就是真的薛梦蝶。”

“什么问题？”薛梦蝶问。

“尽管来吧。”张莹莹说。

简义露出了一个坏笑，说出了刚刚想出来的问题：“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是你呀。”薛梦蝶立刻回答道。

“周诺琪。”张莹莹清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简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答案了。”

吴武张开双爪，朝张莹莹的脖子上搭去，并说道：“你已经放弃抵抗了吗？蒙也要蒙个男人的名字啊，真是好笑。”

“等一下。”简义抓住了吴武的肩膀。

“又怎么了？”吴武翻着白眼回头问道。

简义说：“躺着的这位是薛梦蝶，站在车旁的才是张莹莹。”

“你确定？”吴武半信半疑地问。

简义蹲下身来，看着后备箱里薛梦蝶的新面孔，问道：“周诺琪是我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吗？”

“是的。”薛梦蝶用虚弱的声音答道。

吴武给左轮手枪上好子弹，把枪口指向了车旁的张莹莹。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张莹莹大笑道：“开枪吧，不想让那个女人活的话尽管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