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微怔。
“奴婢觉得……”她犹豫了下,低声劝慰道:“夫人莫要多想,侯爷不是说了吗,是去处理公务。”
她声音越说越虚。
“就连你都是这样想的,我又怎能骗的过我自己。”
赵梨初摇摇头,轻声叹息。
这一声轻叹,仿佛有着浓厚化不开的悲伤,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
翌日清晨。
春雨正为赵梨初梳发,关切问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嗯,还算不错。”赵梨初放下青瓷粉黛,随后挺直身子,转过头朝镜子里瞧了瞧。
虽然脸颊尚存些许憔悴之态,不过因为脂粉盖住了痕迹,所以乍一看,看不太出来。
她抿了抿唇,出声问道:“今日给侯爷的养汤熬好了吗?估摸着侯爷要出门了,早些喝完才算好。”
“熬是熬好了,但那宋枝一早便在厨房守着了,别人碰都不叫碰一下,还说是侯爷的意思。”春雨愤愤不平说着:“她这般模样分明就是故作姿态,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听完春雨的抱怨,赵梨初轻笑了下。
“夫人?”春雨疑惑唤了声。
“你也知她是在做戏,那便随她去吧,无须管她,左右这药也是要端给侯爷的,经谁的手都一样。”
她说着,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随后搁下茶盏,温声道:“走吧,去书房,莫要耽误了侯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