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草毫不知廉耻,毫无人性的话说出来,在场的除了苟生银颤抖了下,田秀娥攥着棍子的手更紧了,其余人都觉得颇有道理。
但是她们觉得有道理也不敢瞎放屁,生怕激怒了田秀娥下一个被揍的就是她。
陈春草却不知,若说田秀娥方才有几分迟疑,听完这话便一点都不犹豫了,抡着手里的棍子对着苟生金揍了下去。
“别啊,疯女人你别打我儿子,你个臭泼妇,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我能生得出来儿子,你想打男娃,怎么不打小虎和范立呢?为啥就欺负我家生金?”
“啊!”
“快住手啊,好疼啊,你们快过来帮忙啊。”
陈春草被揍的抱着苟生金的手松了几分,田秀娥看准时机,一棍子又一棍子的落在了i苟生金的腿上,后背上。
打的苟生金哭的凄惨:“大舅娘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咳咳咳……呜呜呜……我以后在也不敢欺负招娣妹妹了。”
田秀娥冷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陈春香被这个场面刺激的汗毛直竖,立马倒戈:“好你个陈春草,自己儿子挨揍就想拉别人下水,你家儿子最是心肠歹毒,一肚子坏水,小小年纪就能做出来欺负妹妹的事情,还不知道他私底下还干过啥呢,秀娥你使劲打。”
王大妞觉得此话有理:“春香说的没错,大姐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她最坏了,好几次都是她在背后给娘支招,教娘怎么欺负你的。”
田秀娥听到她们的话不无意外,陈家人就这副德行,一个个窝里横,你弱他们她们强,你强他们互相攀咬,反正没一个好东西就是了。
她打完苟生金出气了,将棍子抡向了陈二庆,后面又打了王大妞和他们儿子陈小虎,打完他们揍得陈春香和范立,最后又打了陈老爷子。
平等的攻击每一个人。
可怜这刁老头子被揍了两次,捂着脑袋病哎哎的喊:“凭啥打我两次啊?”
田秀娥打这么久也累了,擦着汗说:“打的太多有些麻了,没记住。”
一屋子的人都挨揍了,大家也不内斗了,开始恨起来田秀娥。
田秀娥坐在炕上,嫌弃的看着他们,一身子奴性,都是患寡不患均的东西,连挨揍都得一起被揍才能团结一些。
都是什么玩意啊?
当初她就是顾忌太多,现在想明白了,要想自己好过,就不能太考虑其他的。
大家在屋子里哀嚎声,终于吵醒了在隔壁房间不小心睡着的陈友庆,陈友庆醒来肚子叫了一声,他摸了摸肚子,被那夜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披上衣服急匆匆出来,闯进屋子就看到了屋中的惨状。
屋中陈家人都倒下了,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而田秀娥稳坐在炕上,手里拿着搅屎棍,仿佛一个打了胜仗的女英雄。
陈友庆脑子嗡了声就麻木了。
他扶起陈家婆:“娘你没事吧。”
“这是咋了?胡子下山了吗?是秀娥把你们救了吗?”
陈友庆的印象里,田秀娥一直都是个温柔恭顺的女人,她有脾气,但是是个美好的女人。
一定是她把胡子赶跑了吧。
陈家人:“……”
田秀娥冷冷嗤了声,看向了多年夫妻的陈友庆:“想多了,你爹娘都是被我打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