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芸,你还是跟来了。”
那人本意想给她一个惊喜,却被直言戳穿,便觉得无趣,大步向前坐在她的身边,小脸气鼓鼓的。
“真没意思,还真是逃不过你的预料啊!”
来人可不就是曲芷芸?
她身穿白衣,显得更为秀美绝伦,灵动双眸之中尽是皎洁,“你早就猜到我会来?”
“赵夫子让你掌管飘雪楼暗谍传报,可不就只有你最先知晓我在哪儿?”陆昭漪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来了!”曲芷芸随手拿起她喝过的茶,余光瞥了眼桌案上梳妆台上的书信。
见她关心起形势,陆昭漪解释,“刚刚最新的谍报,东宁军还有两日于江乘上岸,不去建业了。”
这样一来,建业城内的暗桩与埋伏,还是化为泡影,也是曲芷芸眼下最为担心之事。
待她表露出这一想法,陆昭漪笑靥,轻摇了摇头,“先前将青州军调走,我也预想过。当东宁发现徐州空虚,定会选择另一处地点登岸,直奔徐州而去。”
这也符合东宁的行事风格。
他们军中大多的,更适应在北方作战,与其在水网交织的江左登岸,倒不如选择熟悉的江北,进而马踏中原,一举进攻洛京。
“所以,你也早做了安排?”曲芷芸惊讶。
陆昭漪点点头,“我还在等人,等他们一到,我们便一同启程去江乘。”
“等人?等谁啊?”
“你自己猜吧?”
曲芷芸撇了撇嘴,“我哪猜得到?”
“不,你能猜到。”她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微微眯眸,神秘地笑了笑。
“该不会是……”曲芷芸倏尔睁大双眼,满脸吃惊,“韩将军?”
陆昭漪浅浅颔首,没有说话。
顿了一顿,她表情有些呆滞,一回神,瞬地起身,“那我先走了,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她就跑了。
望着她飞似地离开,陆昭漪无奈地叹息,正好楚年走进来,愣愣地瞧了那远去的背影,冲上位拱手。
“先生,韩鹤将军来了,正在院外等候。”
不多久,听到外面争执声音,传到房内的陆昭漪耳朵里,眼眸中似有笑意,不用出去瞧,就知晓是韩鹤与曲芷芸。
“他们在肥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她漫不经心地询问,心中却明镜似的。
楚年挠了挠脑袋,“弟子也不甚清楚。只隐约知晓曲阿姊在肥城养病时,韩将军对她十分体贴。”
陆昭漪垂眸一笑,“去,让他们进来!”
不出两盏茶,外面吵闹声渐弱,韩鹤与曲芷芸跟着楚年进来,看两人的情况,似乎都有些怨气。
“楼主!”曲芷芸娇嗔,跺脚抱怨,“韩将军他,欺负人!”
而韩鹤却仍一副忠厚的样子,“还请陆娘子明鉴,韩某不过问她为何见我就跑,哪里有欺负她?”
“我呸!你大我十五岁,都跟我爹差不多大,整天缠着我做什么?”
她的语气,着实太过粗鲁,让韩鹤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招。
关键时刻,陆昭漪赶忙出声打断了他们,“好了,你们两人是什么状况,我并不关心,韩将军来此,是第五授的意?”
韩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而正色道:“淮南疠病已解,陵武军撤离北扬州,正往东城关而去。”
东城关一过,便是徐州的下邳郡,在陆昭漪看来,第五琅琊这是要直面即将渡江的东宁军。
而东宁军是否会趁虚而入,她无从判断,但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