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的愚蠢和自作主张。”
梁义笙浅浅般道出了自己问题的答案,同时也充满平静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藤原惠子。
“处座不是因为恭羽才……”
“现在是非常时期,每天都在死人。包括你跟我都能死,难道就只有一个小丫头不能死吗?”梁义笙打断了惠子的话,同时冰冷的目光也流露出狠辣的味道:“但你的自作主张却让我愤怒,别忘了你的代号是什么?将你安插在日本军部的目的,又是什么?!?”
梁义笙的声音低沉,但却字字如刀令人颤抖。
藤原惠子原本不屑的目光变得沉寂下来,之后也第一次充满歉疚的低下了头。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计划没有错。不置之于死地,焉得后生?这个道理我懂,但你设计此次计划的源点是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一名军人,执行任务居然带有私心和嫉妒。”
“对不起处座,我以为您对恭羽……”
“我对恭羽如何?!?”
梁义笙质问,藤原惠子则低着头没有再敢说什么。
梁义笙充满阴沉的凝视着她,之后在长长松了口气的同时,铁青的脸色和态度也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那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外省,都是些土匪。只要有钱,就请得动他们。”
“可以的啊。”梁义笙冷笑,微眯的目光中露出佩服与嘲讽:“堂堂的军统特工,居然和土匪都打起交道来了。雇佣下那么多的死士,钱也应该花不少吧?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为了你的私心和嫉妒,你情愿自己掏腰包啊。”
“这样不容易被怀疑,我的身份也不容易暴露的。还有,那就是……”
“东北陶家是商界巨富,有些买卖也不是光明正大的。纵横生意场那么多年,结交的朋友不少,树敌自然也不在少数。查不到,总归会想到那些所谓对头的报复。至少升级不到抗日这么大的问题上去,是也不是?”
“这个……”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梁义笙再度从平静的态度转变得声色俱厉,这让一脸愧疚的惠子不禁站直了身体并且回答了声:是。
梁义笙冷笑,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藤原惠子的确选择了自作主张,但整起行动执行的方针还算是正确的。相比于爆破‘逐浪号’,要抓住商界巨富亲日派的陶家无疑更加目光长远。就像梁义笙在得知那个纨绔子弟陶若瀚的真实身份之后,在自己的内心里产生出来的想法一样。那就是‘逐浪号’的货固然要取,但像是陶家小少爷这样至关重要之人的心也照样要抓。
“很多事情,做了就会有后果需要承担的。”
“是,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处分和后果。”
藤原惠子身体挺直,目光充满坚定。在她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梁义笙却似乎仍旧还是一脸的平静泰然。
“‘逐浪号’的事情,我本来是要交给恭羽和薛锦城这对生死搭档去做的。但是现在恭羽让你弄成了那个样子,摆在我面前的形势很严峻啊。”
藤原惠子有些惊讶,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梁义笙,似乎还有些不愿意相信那所谓自己要承担的后果居然是这么轻便的一件事情。看到藤原惠子许久不说话,梁义笙不禁再度严肃了自己的态度。
“代替恭羽,完成任务。怎么样,办得到吗?”
“办得到。”
藤原惠子回答得十分坚定,同时也看到梁义笙洋溢在脸上充满淡然的一抹有些显得深沉般的笑容……
下午,苏叶在孤儿院的机密房间之内接到上级发来的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