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掉与水君的联络之后,杜尘缺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依然不喜欢和水君相处的日子,那样诚惶诚恐的感觉,令他从心里厌恶。
明明,他在这里是总统大人,是开创先河的道法天师,是带来希望之人。
但一旦和水君联络之后,他总是忍不住去担忧,忍不住去害怕,毕竟他的一切开始都在水君的掌握之中,他甚至不敢猜测自己如果背离了组织,会落到怎么样的一个下场。
是和半月前降临到此的年轻人一样,在意气昂扬的投敌之后化作了雕塑?
还是和一个月前,那个妄图拉拢人手独立的蠢货一样化作了老牛,至今仍然在田地里苦干以此积累功勋?
哈,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只要我对终端有用,他就不敢把我怎么样,杜尘缺自嘲的笑了声,将内心的情绪深埋。
他握紧了缰绳,挥舞着马鞭。
在马鞭的鞭挞之下,马儿奔驰在大道之上,每一次马蹄落下却总能横跨虚空数丈从这里到那里,风驰电逝般大概便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即使有着幻影移行和时空门魔法,杜尘缺却总喜欢骑着马儿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他喜欢这个的滋味。
现代人有多少机会骑着马在大道之上迎着夕阳奔跑?
怕是没有几个。
骑着马儿,杜尘缺迎着风,心思却被吹到了别处。
他与水君分别之后,与沈建国一起来到了华夏大地之上为建设心中的社会主义国家而进行着努力,龙虎山的张天师一脉被他们抛出的仙道典籍所吸引,愿意俯首。
海运畅通的妖都以夺魂咒侵入要塞据点也在短短数天便成为了他们的根据地,以此会见大总统,得总统承认,杜尘缺继其旧志,任大总统,而沈建国也因此进入黄埔军校。
只短短数月顺着水路他们北上打通了湖广两地,又有沈建国南下夺回了九龙,香山澳,台北,琉球等区域,又以此为据点短短一月便攻占了瀛洲国,借此机会又收复东三省的旧地,又一月里外相和取高丽二郡,定都燕京,建华夏共和国。
他自己便也坐上了总统之位。
这半年来的风雨交织简直便如同梦幻,只是国泰民安,仍然需要努力。
不论是农业,工业都需要发展,而那些身居魔法/道法的人才更是重中之重,新时代里,魔法便是第一生产力。
在科技还未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魔法的力量领先了现实不止一个世代,但却只流传在数个秘密集团之中,不能为国家所用,这是多么可惜的事情。
杜尘缺想着,想着,眼前的画面一停,自己便来到了位于燕京的总统府门楼前。
他缓缓的停下了马,跃了下去,在门卫的恭迎之中将缰绳与马鞭交予了他的手中,笑着走了进去。
踏过门楼,杜尘缺便往大堂走去,大堂为中式建筑,抱厦五间面阔七间,硬山顶单层双檐,与二堂及穿堂相连,呈“工”型殿。
看着那大堂之上天下为公的牌匾。
杜尘缺缓缓的吸了口气,这是他今后施政给予基准。
大堂之中,那妄咕山八茅道人正坐在侯客厅等候着。
虽然名为道人,但八茅道人却并未身穿道袍,也未留着那长长的鼠尾辫,只穿着厚重的中山装,头发中分,带了个圆眼镜,像个学究多过像一个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