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78 走进霍闻安的禁区(1 / 2)满级归来:那个病秧子我罩了首页

“你果然是药农星。”霍闻安表面看着还算镇定,但心里却翻腾得像是一壶被煮开了的水,不停地冒着泡泡。

他心绪翻滚,难以平复,索性抱着水壶走到院子里那堆原木材料上坐了下来。

霍闻安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戒烟多年。

注意到霍闻安的手部动作,徐星光像变戏法似的,递给他几个核桃。“吃点核桃吧,补补脑子。”

霍闻安接过核桃,用力捏碎它,面无表情地吃完了一個核桃,这才叹道:“你比我还小几岁。”

抬头盯着徐星光那张过分漂亮年轻的脸蛋,霍闻安困惑不已:“你怎么会是药农星呢?”

尽管早就怀疑过徐星光跟药农星之间的联系,但霍闻安心底始终觉得这太过荒唐了点。

但徐星光亲口承认了。

真相摆在面前,霍闻安必须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荒唐的真相。

徐星光知道霍闻安的心里在什么,她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霍老板,我不会骗你,但我现在也不会对你坦白我所有的秘密。”

“希望你能理解。”轮回十世这种事,说出来谁能信呢?

再说,这种事也不能轻易说出来。

闻言,霍闻安顿时就释怀了。

谁还能没有几个秘密呢?

“我还能活多久?”这是霍闻安当下最在乎的一件事了。

徐星光盯着霍闻安看了片刻,才说:“别看你现在坐在这里人模狗样的,实则,你的病情比夏侯怀归严重多了。”

霍闻安苦笑,他说:“我知道,我跟夏侯怀归的情况不一样。他是机器外部生了锈,我是机器里面断了,崩了。”

机器外面生了锈,擦干净就好了。

但内部崩裂了,就彻底废了。

徐星光不是神,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救治霍闻安。她允诺霍闻安:“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去治疗你。”

“那就够了。”

霍闻安想到什么,他神情严肃地告诉徐星光:“我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才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是药农星。”

他担心徐星光会误解他的动机。

闻言,徐星光笑得肩膀都在抖,她说:“我知道。”

霍闻安有些纳闷,他问徐星光:“你就不怕我跟姜恒一样,是带着目的性接近你,想利用你?”

徐星光摇头,一脸笃定地说:“不怕。”

霍闻安很好奇徐星光的自信心从何而来。“原因呢?”

徐星光盯着霍闻安的双眼,她说:“姜恒看我的眼睛,深情得很虚伪。而你看我的眼睛,直白得要命。”

说着,徐星光突然伸手点了点霍闻安的左眼,“霍老板,你真该多照照镜子,就能发现,你每次看到我出现时的眼神,有多么不清白了。”

霍闻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眼神这么不听话。

霍闻安伸手指向铁栅栏下的盆栽,他说:“那个真的是薄荷吗?”

“是冰莹草。”徐星光拿走霍闻安身边的水壶,走过去继续给冰莹草浇水。她说:“还记得我搬来第一天,请你吃过一顿饭吗?”

霍闻安颔首,“当然记得,是那顿乔迁宴。”

那时,他家隔壁的红梅开得正艳丽,如今梅花早已凋零。不知不觉,徐星光都跟他做了一个多月的邻居了。

徐星光说:“那天我放在猪蹄上的薄荷,就是冰莹草。”

霍闻安大吃一惊。

难怪那天吃过午饭后,他的身体难得的没有感受到病发时的剧痛。

原来是冰莹草起了作用。

“难道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有了好感?”霍闻安唇角忍不住往上扬。

徐星光摇头,“我说了,我是颜控。”她指了指霍闻安手腕上的安神木手镯,坦言道:“送你镯子,也是见你长得好看。”

“你还真是...”霍闻安一时间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徐星光才合适。

“我去做饭了,你要没事做,就帮莪把这些木头锯断。”

“锯多长?”

“我把图纸给你。”徐星光取来电锯跟图纸,同霍闻安交代清楚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霍闻安仔细看图纸,发现徐星光是要用这些木头建一个休闲亭廊。

徐星光的设计图是纯手工描绘,线条笔直工整,堪比电脑绘图。字迹端正,一手字练得非常优秀。

霍闻安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捡到了个宝贝。

吃过晚饭,徐星光准备上楼去看徐庆年,霍闻安突然说:“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徐爷爷了,带我一起去见见他吧。”

如今两人是情侣了,霍闻安理当去看看徐庆年。

“房间有些气味,你能忍受,就跟我上来。”说完,徐星光就率先上楼去了。

霍闻安对着法式酒柜上的玻璃,整理了下服装,这才上楼去。

这是霍闻安第一次上二楼,他没有四处张望,乖乖跟在徐星光身后进了徐庆年的房间。

徐星光要给徐庆年检查屁股上的褥疮情况。

琳琳姐力气大,她一把抱起徐庆年,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方便徐星光检查。

徐星光戴上无菌手套,拉开盖在徐庆年臀上的棉布,取下药膏,仔细观察了下褥疮洞口的恢复情况。

她说:“恢复得不错,里面长了新肉,下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敷上新的药膏,徐星光这才摘下手套,低头贴在徐庆年耳边说:“爷爷,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褥疮就好了。到时候啊,我们再做针灸治疗,看看能不能让你下地走路。”

听说褥疮就要好了,徐庆年心情都轻松起来。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最近伤口一阵阵发痒,但空气中又没有从前那种难闻的腐臭味了。

显然,他的褥疮正在康复。

“那是谁啊?”徐庆年脑袋搁在枕头上,看到了站在房门下的霍闻安。

“他啊,我男朋友,霍罪。”

闻言,霍闻安赶紧朝徐星光身旁走去,朝徐庆年谦逊地喊了声:“徐爷爷你好,我是霍罪。”

得知这小伙子是星光的男朋友,注重形象的徐庆年立马惊呼道:“快,快给我盖好被子!”

他可不想让霍闻安看他的屁股蛋。

琳琳姐赶紧拉起被子盖在徐庆年背上,徐庆年这才放心了些。

徐庆年对霍闻安说:“小伙子,你先出去,等会儿我们去楼下好好聊聊。”

“好。”

霍闻安乖乖地出了房间,徐庆年便让徐星光和琳琳给他穿衣服,还数落徐星光不懂事。

“你这丫头,要带男朋友来看我,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好歹给我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再刮刮胡子啊。”

“他刚才怕是连我屁股都看到了,丢不丢人啊!”

徐庆年当过校长,特别注重形象,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躺在床上跟未来孙女婿说话。

徐星光闷笑,她说:“那我给你穿西装,打领带。”

徐庆年觉得这主意好,他告诉徐星光:“左边柜子里那套铁灰色的中式西装,我看就不错。”

他最喜欢那套西装,穿着特别斯文,有文化人气质。

“好好好。”

徐星光和琳琳姐一起帮忙,很快便给徐庆年换好衣服,顺便还刮了胡子洗了脸。

琳琳姐力气大,伸手一捞,就把老爷子从床上捞到了轮椅上。

徐星光给老爷子的腿上搭了软毛毯子,这才推着他坐电梯下楼去。

霍闻安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见徐庆年来了,他立马站起身来,又喊了一声徐爷爷。

借着客厅的灯光,徐庆年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霍闻安来。

这一打量,就皱起了眉头,有些委婉地说道:“小伙子长得挺高,模样俊俏,就是看着太...斯文了点。”

他本来想说‘弱不禁风’,又觉得这样太伤年轻人的自尊心,便口下留情了。

霍闻安很坦诚,他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吃药,瘦了许多。”

徐庆年恍然大悟,“原来是生了病。”徐庆年紧跟着追问他:“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身为爷爷,徐庆年自然盼着徐星光能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

徐星光帮霍闻安搭腔,她说:“胃不太好,前段时间动过手术,最近在调理身体。过段时间身体完全康复了,精气神自然就好了。”

霍闻安感激地看了眼徐星光。

弄清楚霍闻安的病情后,徐庆年这才放下心来,他说:“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徐庆年的下半身完全瘫痪,左边身子也越来越不听使唤,坐在轮椅上总是往左边倒。

琳琳见徐庆年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房,便拿了个枕头来,塞在徐庆年的左手臂下,支撑着他。

见霍闻安一直看着自己,徐庆年歉意地说道:“抱歉啊,爷爷中风了几年,身体偏瘫了,这样子有些难看吧?”

其实不止形象不好看。

徐庆年身体偏瘫后,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含糊,听不太清楚。

但霍闻安听得很仔细,等徐庆年说完,他便摇头说:“星光将爷爷照顾得很好,爷爷看着可比其他生了这种病的老爷爷们,有精神多了。”

“哈哈,那都是星光孝顺,懂事啊。”徐庆年转动眸子,望着安静动人的徐星光,感慨道:“以前,我跟她奶奶吧,总不知足,总想着要能再有个孙子就好了,却忽略了她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对她,一直都比较冷淡。”

“她小的时候啊,跟我其实并不亲近,只爱黏着她妈妈,也知道她妈妈才是天底下最疼她的人。”

闻言,徐星光反应很淡然,像是并不在乎她童年时代,被徐庆年和徐奶奶偏见的那些往事。

但霍闻安眼底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真没想到啊,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在这个家里,只有星光把我当做亲人。”徐庆年悲叹道:“我心里有愧啊。”

霍闻安原以为,徐星光之所以会这样敬爱徐爷爷,是因为徐爷爷对她颇为宠爱,值得她这样对待。

倒是没想到,徐爷爷从前竟还嫌弃徐星光是个女儿身。

但老人家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也算是对得起徐星光的付出。

徐星光注意到霍闻安的情绪有所转变,对爷爷的态度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尊敬热情了,她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熨帖。

霍闻安还真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霍闻安听徐庆年絮絮叨叨讲了半个小时,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去了,他说:“徐爷爷,我最近养身体不能晚睡,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好。”

琳琳姐推着徐庆年上楼,但说着要回去休息的霍闻安,却没有起身离开。

徐星光收走茶几上的水杯,端去厨房清洗。

霍闻安跟着走进屋,他帮徐星光洗杯子,低声说道:“都说隔代亲,但你小时候,徐爷爷对你并不亲近。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徐庆年那里怕是不受待见的。能跟着你来仓山镇休养,他还真是有福气。”

“怎么,你在为我打抱不平?”徐星光将水杯挂在架子上,抽了纸巾递给霍闻安。

霍闻安边擦手,边说:“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徐星光则说:“我知道,他虽然不是一个对我宠爱有加的好爷爷,但他也没有想过要出卖我,利用我。他对我,充其量只是忽视的态度。”

“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再不管他,他会烂死在那个腐臭的房间里。”

想到霍闻安并非他母亲的亲生孩子,而是她从医院里偷回来的孩子,徐星光便问他:“霍老板,如果生病的是你母亲,你会管她吗?”

霍闻安毫不迟疑地答道:“不会,我会恨她一辈子。”

闻言,徐星光倒也能理解霍闻安。

毕竟,他本可以在亲生父母的身旁幸福长大,却被霍母偷来,藏在这仓山镇过了一辈子。

这一辈子,还过得这么凄苦。

霍闻安从徐星光家离开时,是夜里九点钟。

徐星光送走霍闻安,正准备锁院门,就看到修车店的谢叔开着摩托车,从镇尾的方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