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离弃了,为何还要来呢。】
“被离弃于孤雨里的人,是不是应该都很孤独?”
明显的,答案理应仅两个:孤独、不孤独。
诡异如此的问题,跟“红纸、蓝纸”这个骇人听闻的日本都市传说很是类近。
据说某晚,一名男生如厕后找不到厕纸,这时却听到来历不明的声线:“想要红色的纸、或者蓝色的纸?”男生战战兢兢的回应“红纸”,结果浑身大量出血而死,原因不明。
同样事情再次发生于另一人身上,他回答“蓝纸”,结果全身血液被抽走,剩下一句蓝色的死尸。
事实就是,提供的两个选择都是逃不过杀戮的下场。
如果回答“不孤独”,不知是否同样导向死亡?
想像不了,不敢想像。
女孩莫名其妙的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女尸的额头,如此猎奇的画面只会让关天翔反胃。
“被离弃于孤雨里的人,是不是应该都很孤独?”女孩再次站直,双腿牢牢黏贴在血泊上,染血的头往右边歪,重复着同一条问题。
她一动不动,直觉却告诉关天翔,她下秒便可跃至关天翔跟前,在关天翔的胸口开个名为死亡的洞。
关天翔不敢回答,手提的电筒依然照亮了手持电锯的她。
诚然,心里绝对清楚逃走的必要,然而关天翔更怕一拔腿疾跑,她便会在黑暗之中施以伏击。
而且,关天翔又能逃到哪里呢。
“这问题,很难回答?”白发女孩再次把血红的食指戳进嘴里,品尝着满手血腥,“恶心”不足以形容当下画面。
关天翔的嘴巴如被针缝上似的,脊背沾满恐惧,双腿随时准备好逃跑。
“哪,”女孩再次露出沾血的脏齿,“等我帮帮你。”
逃。
才那么一刻感到死神的动静,关天翔便迅速转身,跃出了女厕的范围!
“游戏开始。”背后是淡然的女声,转瞬便传来电锯的暴吼。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呼哧……呼哧……” 关天翔怀着不可承受的恐惧,奔至走廊尽头,右拐跃至柜台旁的通道,灯光所照的前方是大堂的一片死寂,不见半个同伴的人影。
逃……
逃……
逃……
但是,可以逃到哪里?
这里根本就是嗜血地狱。
先不顾同伴去向的问题,逃到医院外很可能遇到持刀的疯子,可待在废弃医院,似乎无法逃出她的魔爪。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背后持续传来电锯的声音,如撒旦对关天翔的呼唤。
关天翔气急败坏的扑到柜台对开的位置,终究锁定了逃跑路线。
唯有先赶至后楼梯,逃往更高层数,待摆脱这名恐怖女孩后才想办法与詹姆等人会合。
灯光所照,自己距离防烟门尚有十多米,后方必然穷追不舍。
如果要安全抵达防烟门,除了速度上不输白发女孩,还要计算好开门的一秒时间……
“孤独?不孤独?孤独?不孤独?”身后传来女孩薄弱的询问,天真纯情的声线伴随杀戮的锯齿声,让关天翔寒毛卓竖。
最使关天翔心寒的,在于她的脚步声微弱得近乎听不见。
白发女孩,到底是谁……
转眼间,前方数米便是防烟门,背后藏着救赎的喜悦。
肾上腺素飙升至疯狂水平,双腿如摩打般摆动──
“啊!”痛楚使关天翔惨叫一声,使关天翔失足倒在地上,双手触碰满地黑发和血渍。
右脸颊被什么锋利之物猛然划过,是撕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