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命部下人马随同阳杉去营帐,自已带着申豹、蚩尤等将军随夸父进宫。
尽管夸父已归顺神农氏,然玄夜并未捐弃前嫌,故而不肯进其宫,拱手谢过元帅后,独自一人抄小路往右边走去。
修整数日后,刑天命阳杉守南巨城,管理一切事务,然后请夸父一道随军回朝觐见大帝。
大殿内,灯火通明,歌舞翩跹,乐声悠扬。
席间,炎帝高举酒杯敬刑天、申豹和蚩尤等功臣,感谢他们为神农氏收服了巨人部落,得到了南方那一大片土地,然后就口头授奖。
刑天、申豹等将军无异议,只有蚩尤向炎帝另提要求,即把夸父分派到他帐下共事。
虽说蚩尤归顺神农氏,但依然是九黎部落的首领,故而在军政方面具有独立性。跟随刑天元帅东征西伐时,他只是一名先锋官,但回到本部,他便是九黎部落首领,便是九黎部落军队的统帅。
由于蚩尤自归顺以来就一直在炎帝跟前表忠心,深得炎帝的信任,故而此时炎帝也就不作多想,很痛快地应允了。
申豹意识到蚩尤有想法,甚至是搞阴谋,便劝炎帝道:“大帝,臣以为夸父将军应该归属刑天元帅部,以示大帝重用。”
蚩尤瞥眼申豹,在心里咬牙骂了句,被酒气涨红的脸却依旧挂着笑,反问道:“军师以为,只有在刑元帅帐下才算重用,这不当着大家的面小看我蚩尤嘛。也是,我蚩尤只是个先锋官,没法跟元帅比。”
“别误会,蚩尤将军,我可没这意思。”申豹呵呵一笑道,“虽说蚩尤将军位不及元帅,可掌管着九黎部落二十余万兵马,且人人勇猛善战,可谓是精锐啊。如此,我岂敢小瞧蚩尤大将军呀。”
刑天生怕兄弟俩当着大帝的面斗起来,影响不好,赶紧左右逢源地说:“大家都是大帝的重臣,都一样重要,哪有谁瞧不起谁一说。军师为人如何,谁都清楚,连一般士卒都不会轻视,又怎么会轻视蚩尤将军你呢?当然,我也知晓,蚩尤将军乘着酒气开玩笑嘞。”
见刑天大元帅这么一说,蚩尤便顺坡下驴道:“没错没错,这会儿心情好,就顺嘴开起玩笑来了。军师,你可不要当真哦。”
“哪能嘞。”申豹呵呵笑道,“酒席之,当恣意戏谑,以娱性情。”
“此其一也。”蚩尤故作漫不经心地说,“若大帝欲谈正常,我等当如朝时一般恭听,为大帝分忧啊。”
炎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环顾圈在座臣子,笑道:“刚才蚩尤爱卿所提,众爱卿有何见解,请说吧。”
刑天见众人皆不语,自已为军部头领,便开口道:“大帝,臣以为蚩尤将军所提无不妥之处,不管是神农部军,还是九黎部军,都是我们神农部落之军,都为大帝效命。”
炎帝点了点头,脸露出满意的笑,说道:“刑爱卿所言极是。”
此言一出,在座各位臣子便明白了大帝的意思,纷纷表示赞同。
申豹却仍然坚持自已的主张,郑重其事地说:“大帝,臣以为,此事不妥,夸父将军当在元帅部下听用。”
炎帝不解,问道:“众爱卿都赞同,唯独军师有异议,何也?”
赤松子斜眼申豹,抢着说:“军师自恃功高,欲独树一帜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