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从于狮手中接过军令状看了看,然后又故意问道:“于将军,你需要夸父将军协助你吗?”
“不必了,元帅。”于狮瞥了眼城的守将,不屑地说,“就这些虾兵蟹将,哪还需要帮手,本将军只须率本部一万人马,即可破城。”
“也是,于将军敢睥睨雄兵百万,这些虾兵蟹将自是小菜一碟了。”蚩尤哈哈一笑道,“元帅,你只管等好消息,不必替于将军担心。”
“如此甚好!”刑天顿了顿又说,“好,于将军,你可择机攻城。”
于狮领命而去。
刑天、申豹、蚩尤和夸父相视一笑,皆心领神会,却谁也不挑明。
玄夜实诚,看不出其中之意,着急地说:“元帅,军师,不能让于将军强攻啊。我军疲惫,而敌军已有防备,这……”
“于将军这么有把握,元帅岂能不试试?”申豹看着玄夜说,“再说军令既出,便不可收回。勿忧,玄夜将军,你只须静观就是了。”
“这明摆着要败,我哪能不急呢?”玄夜率直道,“元帅,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答应于将军。”
蚩尤诡秘一笑道:“别急,玄夜将军,过会儿就一清二楚了。”
刑天、申豹和夸父冲玄夜颇有意味地笑了笑,一副诡异的样子,搞得他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这时,耳边传来了于狮那如狮吼般的喝令声,紧接着就响起了一片喊杀声。
申豹站在夕阳下,看着于狮率军攻城,一边观察情形,一边寻思着计策。当然,他不是考虑眼前的战斗怎么打,因为此仗必败。
果然,大战一阵后,于狮那一万人马就快顶不住了,被滚石、檑木砸伤了一大片,同时被密集如蝗般的箭射死了不少。
当看到城守军张弓搭箭时,申豹不得不佩服仓颉极具智慧和才干,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了弓箭,同时也庆幸自已有先见之明,预先制造出了盾,否则此时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
见此情景,蚩尤和夸父忍不住偷偷击了下掌,因为于狮很快就要败下阵来,得按军令状接受处罚,先锋之职肯定是保不住了。
刑天为能借机把自已的眼中钉除掉而欣喜,但看到士卒们一个个倒下,不禁心如刀割,末了实在忍受不了,就冲前对着于狮吼道:“撤,撤,快给我撤!”
于狮不甘心自已的失败,迟迟不肯撤退,还赌气地说:“我就不信打不过这群王八蛋,元帅,我们一定能顶住,一定能攻破城门!”
刑天恼怒道:“还逞什么能,没看到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没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吗?再这样下去,一万人马就全死光了。”
“这……这打仗总得死人,只要能破城,别说一万,就是十万也值!”于狮一边举起盾挡箭矢,一边气昂昂地说,“请相信我,元帅,我们一定能攻破城门。我立下了军令状,不能撤!”
“放屁!”刑天骂道,“总共才十万人马,都让你玩完?撤,快撤!”
于狮像疯了一样,压根就听不进刑天的话,非但不命士卒撤退,还一个劲地嚷道:“顶住!别怕死,冲去把门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