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少的迁怒也无法让这件事草草了事,沈如月能做得无非是将安安照顾好,不让在这个异地他乡有什么不好的遭遇。
沈如月心疼安安却也没曾放弃过责怪自己,这个女孩总是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的内心牢牢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察觉到,甚至不惜委曲求全讨好他人,而自己却不能深入到顾意安心中,让这个女孩敞开心扉同自己诉说想法。
面对这样恬不知耻反而步步从嘉宾身上吃‘人血馒头’,沈如月心中有怨言,却也只能作罢。
为了自己,更为了安安。
既然这是安安的决定,沈如月可以尝试着坦然接受,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保护好安安,自己的言谈举止都必须不对安安产生影响。
“沈女士,等下大巴就要出发了,导演让恁准备下出发。”
转眼间,节目组似乎就已经忘却了先前的不愉快,巴不得分分钟能开始录制。
而对于这些,沈如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当然,自己有足够的资本能同这个节目抗衡,如果是没有这些孩子,沈如月当然不在乎这些,绝对不留情面让节目组颜面扫地,而现在自己牵挂的事太多,做任何事都有着顾虑,要为孩子们考虑,更重要的是已经出圈的安安。
接下来是连夜的赶路,为了真实性,节目组全程安排租用的大巴车,民宿或酒店又或是野外搭帐篷录制,他们的住宿都充满未知性。
这样的行程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可能操之过急,并不能适应,更不必谈及初来乍到,身体素质并不好的孩子。
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已经在行驶中耗尽了兴趣,嘉宾之间也少了些侃侃而谈,几个参加节目的孩子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只不过睡得并不安稳。
“安安?”怀里睡着的安安看起来并不踏实,沈如月轻声唤了声眉头紧蹙不能舒缓的顾意安,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沈如月心底暗自欣喜,这样的长途跋涉对于孩子来说像是种不能适应的灾难,启程就有些急于求成,几乎是嘉宾刚刚介绍完,他们就开始了行程。
“怎么了,妈妈?”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顾意安有些艰难的睁开眼,沈如月正低头看着自己。
对这样的状况还没能适应过来,即便是睡着,可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顾意安全程都是头昏脑涨,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处,直至沈如月叫自己名字的一刻,意识才渐渐回归现实。
“是很难受吗?”
安安的脸色并不好看,几乎是一片惨白,睁着眼看自己都显得极为艰难。
“头有点昏,我适应适应就好了,妈妈。”
几乎是强使着自己挤出一个笑,顾意安双眼有些迷离,头晕脑胀到想要闭上眼沉沉睡过去,可清净下来的环境更为不好受。
似乎有万千只苍蝇在脑中不断盘旋,伴随着嗡嗡的响声,只觉着神志不清。
“你等下,妈妈叫下工作人员。”
一边轻拍着安安的前胸,沈如月一边准备举手示意。
“麻烦能休息下吗?或者附近有住处吗?现在应该不录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