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心听了心头一颤,明白是娘来了,只见娘亲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状若疯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挪动着无力步伐,双脚尽都是血迹斑斑,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对于衙役的阻拦却是视若无睹,只是用手指着大黄狗变化的耿心,哀哀哭泣。众人看到耿心娘那无比凄惨的模样,具是心中难过,都知道这人是冤枉的,只是这公堂之上哪里有说理的地方。都偷偷抹泪。后面是满面愁容的老爹,脸上的五官都愁苦的挪动了位置,只是在哪里唉声叹气,蹲在哪里。双手抱头。
许三看到这两位如此这般,心里不由恼怒,本来已经离开公案,又回头,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喝道:“堂下何人,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出去。”
堂下的衙役虽然听从号令,但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是嘘声吆喝,挥起水火棍佯装要打,却是装个样子。却也有那个要在县太爷面前卖弄的,挥起水火棍呼的带着风声就抡了过去,耿心心中恼怒,一股煞气勃然而出,直顶的那人身体向后腾空而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面如金纸,口鼻流血,眼见的出气多,进气少。
徐三刚到门口,正准备进内堂,耳听的声响,看到一个衙役横飞出去。心中大怒。咆哮道:“竟然殴打公人,给我拿住这疯婆子,我让他永世见不得阳光,”
衙役们听了,赶紧的下手拿人,
耿心心中冷笑,忽的吹出一口气,这大堂之上,璇起一股怪风。吹的众人都纷纷掩面,找地方躲藏。耿心却是趁机扶住娘亲,说道:“娘,你甭怕,来跟我走。”然后又搀扶起老实憨厚的爹,向衙门内堂走去,
此时悲伤过度的二火他娘,猛地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儿,一把抱住不撒手了,欢喜无限,生怕一撒手,亲儿如同鸟儿一样飞走。二火任由娘抱着自己,用手搀扶着爹,进入了。衙门内堂。
后院风平浪静,小桥流水,山石俊秀。亭廊楼阁,看的二火亲娘咬着指头,一脸懵懂,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山村野妇哪里见过如此景色,走上去爱惜的抚摸着廊柱,看着上面的浮雕,回头看自己的儿子嗔怪道:“你个臭小子,害我哭了一路,昨天咱家你的叔辈哥哥说你被下在死囚牢,现在看你到时没啥事啊,还住在这么阔气的房子里面,也不知是你哥撒谎,还是你撒谎。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说完上来就揪住了耿心的耳朵。
耿心佯做吃痛,连声哎呦!亲娘毕竟是亲娘,连忙放手,耿心说道:”这家人欠我人情,留我多住几天,我家叔辈大哥想是看错了,娘你看你身上都脏了,来我让那些下人给你找身衣服。“
二火娘平时哪里和这样的人家交往过,还要在人家家里换衣服,哪里肯去,但是架不住二火的连声劝,只得半推半就进入内堂,二火娘说道:”你在人家家里做客,怎么像是主人一样呢?多难为情啊!“二火说道:”没事的这家人可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