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许久后,再次醒来,周围已是一片昏暗。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甚至也不能叫做房间,四周能摸到的皆为石壁,说它是洞穴,倒是更为贴切一些。
艾文揉了揉太阳穴,喃呢着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前有火把的亮光,也有人影在晃动:“真是活见鬼了,最近几个月三天两头昏迷的,太难受了...”
“神使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来人,快去拿水,神使肯定渴了!”
“是!”
看清形式后,艾文被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床榻边上围满了人,他们身着清一色的黑袍,黑袍中央绣着深红色的“?”形图案,每个人都削平了前发,露出额头同样的“?”形符号,此时他们一双又一双的眼睛紧盯着艾文,生怕他消失了一般。
“都给我让开,大长老要见他!”四人合力抬着一个架子,将床榻边的人群分成了两道。
架子上躺着一个齐眼白眉、齐颈白须、齐身白发的长者,也不知活了多久,脸上的褶子多得就跟失去水分、腐烂干煸的果子一样多。
他的穿着与周围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一袭清凉的白袍,象征着他的身份特殊与地位不同。
走近了一些,能看到他胸口开着的一小朵食虫花,满是黑色的斑疮,枝叶也泛黄反黑,像是就快要枯萎了一般。
“爷爷,您都这样了,还要亲自去见他。”架子边上跟着一个少女,少女用黑纱蒙着半张脸,露出的一双冷冽大眼不怀好意地瞪着艾文——那是一双杀手才有的眼睛,绝对没有第二个解释,光是对上一眼,就能感受到眼神中带来的刺骨寒意。
那少女肤色如凝脂般晶莹光滑,Q弹细腻,墨黑的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辫,额头留着浓密的刘海,掩盖了下面的“?”形印记。她的身段刚刚成熟,举止间尽显婀娜多姿的体态——一身黑色的紧身行动衣,再配上腰间绑着的深红色腰带,将其妙曼身姿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这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只可惜带了刺(身后负着一把纤细锋锐的长刀,让人失去了想要亲近的冲动)。
“黑牙,快住口,不得对神使无礼!”长者发怒,随之连咳数声,引得众信徒惶恐不安。
“黑牙...”这个算不上名字的名字引起了艾文的注意,这似乎更像是一个代号。
“我能问下吗...这里是哪里,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围着我?”床榻上的“神使”发问,床边的众人面面相觑,久久不语无一人敢应答,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又一齐看向了架子上病恹恹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