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殊的反常,白鸢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起身的时候,她无意侧头,恰好看到桌子下继妹的小动作。
罩在透明丝袜里的细白脚尖,若有似无地蹭着沈殊的小腿。
原来,今天和他在小树林里鬼混的女人,是她的继妹崔悠可。
按照白鸢以前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上去给崔悠可两个耳光。
但理智告诉她,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众星捧月、肆意妄为的白家大小姐。
白鸢暗自攥了攥手指,转身冷着脸出了餐厅。
路过走廊角落的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明明开的是冷水,可脸上感觉到的却是滚烫的热水。
白鸢后知后觉,原来是眼泪。
还没来得及擦脸,就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
她快速抽了一张面纸,擦干水渍。
那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
一秒,两秒……十秒……
时间无比漫长,男人的气息复杂而清冽,又犹如黑暗中蛰伏捕猎的野兽,有的是耐心和毅力。
白鸢不大愿意在这种狼狈的时候被人看见,声音有点冷:“是我挡到你拿东西了吗?”
男人炙热的呼吸冷不丁降临她的耳窝:“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是傅寅舟!
被他的气息烫了一下,白鸢睁开眼,“傅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有些话不必直接说出来吧。”
傅寅舟锐利的目光盯着她,转而嗤然一笑:“这么说白小姐只是想玩玩?”
白鸢皱眉,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不等她回答,傅寅舟薄唇勾起微妙的弧度:“白小姐应该还记得几个小时前是你硬拽着我进的房间,也是你非要脱我的衣服,我提醒过你和沈殊两个月后的婚礼,可是白小姐你全然不听,盛情难却,我只好勉、为、其、难、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