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悄然爬上女子的眉眼,她不耐道:“你想我怎么陪?像方才那般?”
话音中满含嘲讽,沈棠落袖下的双手缓缓捏紧,身形猛然欺近君云肆。
几乎同一时刻,尾指上的骨戒幻化成利器,直刺他的右脸,鲜艳欲滴的血珠破肤而出。
霎时,殷红之色晕染出了一朵妖冶的海棠纹路。
沈棠落血骨带煞,就连伤人之后的痕迹都冒着黑气,一缕缕在君云肆的脸上雾散开来。
他仿佛无知无觉,轻笑了声,不痛不痒地用指腹摸了一下,忽然反握住沈棠落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她贴得更近。
“对,履行夫妻之责。”
沈棠落神情顿了顿,试图在男人脸上找到一丝恼怒。
奈何,君云肆笑得轻描淡写,未有半点被激怒之色。
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他言辞间的不对,挑起双眸怒瞪他。
“疯子,无耻!”沈棠落毫无预兆抬起一手,清脆的巴掌声“啪”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宫殿中。
这一下,铆足了劲,君云肆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缓缓低笑开来,犹似疯批。
“是啊,沈棠落,我快疯了,不过睡了一夜,你就这样没心没肺把我忘了个彻底,你我究竟谁更疯?”
每说出一个字,神态又凄怆几分。
他痛恨自己用这种自己最不屑,更深恶痛绝的肮脏手段圈禁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能怎么办?
他又在怨些什么?
几度狼狈挣扎,他却只能在心底唾骂自己无尽卑劣。
接下来,一连数日,长羡城不见天日,仿佛死气笼罩。
两人在鸾榻间沉沉浮浮,没日没夜地度过了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