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镇不想帮尤从云解脱,实在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作为基建狂魔,国内肯定不缺乏能独当一面,一个人就能带团队搞定一个项目的人,但问题是,人家为什么要来南苏这鬼地方来?
为了这里的黑蝴蝶?
还是为了这里蚊子多啊!
这事儿,拿钱砸都不好使!
类似的案例太多了。
多公司都会遇到如下情况:发展到一定阶段,起家班底中已经没有挖掘潜力,惟一办法就是从外面聘请高端人才。
股东们对高薪聘请的新人寄予厚望,可那些公司老人呢?
我特么跟着你们一路辛辛苦苦,抛家舍业十来年,公司能发展壮大,我们居功甚伟,结果一个新人,寸功未立,上来就压在我们头上,还拿到更高的工资。
凭什么!
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你们他妈在困难时候许下的那些诺言呢?
都是放屁吗!
公司不是靠着几个股东,一个总经理就能运营,必须要有大量的中层去推动。
这帮公司元老要么是撂挑子直接跳槽,要么就会消极怠工摆烂。
你做老板的不仁不义,那就别怪下面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开始想方设法地捞好处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运营好好的公司不但没有突破瓶颈,反而忽然崩塌。
换到现在的建筑公司这边也一样,那些跟着尤从云从伊拉克一路打拼到南苏的这些元老的情绪必须考虑进去!
就是王镇拿着枪顶人家头上都不好使。
在外打拼这么多年,王镇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尤从云也知道。
这问题困扰了无数公司,只有极少数公司能跨越这个障碍继续发展壮大。
“招人不是问题,但新老员工矛盾你想怎么解决?”王镇摊摊手。
“我不知道,知道我早就做了,你是大老板,你说。”尤从云瘫坐在沙发上,脸上写着俩字,摆烂。
王镇砸吧砸吧嘴,“这个问题,大体上的办法有三种,一种是日式的终身制公司,解决员工后顾之忧,能让老员工以公司为家,但问题是后面的成本会飞速增加,尾大不掉。”
“第二个办法是股份激励,都成公司股东了,公司好大家才是真的好,但问题是,我们没办法上市,我不知道南苏什么时候能有股市这种东西出现。”
“对三种,马氏输送,为南苏社会输送来自非洲坚固建筑公司的核心人才。”
尤从云瞪大眼睛,他被王镇的无耻震惊了!
王镇也憋不住大笑起来,“好吧,我还是要脸的,这个办法简单点说就是公司拆分,劝离一部分公司元老,扶持他们独立开设配套公司,为非洲坚固建筑公司服务,哪个大公司身边都会围绕很多小配套公司的。”
“至于剩下的元老,既然没那么野心,对空降人才的抵触也就没那么大,不过也要注意老员工和独立公司之间串联进行利益输送的问题。”
“几乎不可避免。”
“第三种吧。”尤从云坐起来,脸上挂着笑,“都是一起打拼出来的,给他们机会创业,也算是我老尤送他们一程,对得起兄弟了。”
“我就知道,不过,创业这种事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记得那句话吗,作为一个富二代,只要不想着创业,那就永远都是富豪!”
尤从云耸耸肩,“那我就没办法了,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也管不了啊!”
“但你也别急,我得先想办法招人,招一批中层放在这帮老人下面打下手,到时候好方便无缝衔接,或者你从下面提拔,事情没有那么快,你还得拼一段时间。”王镇笑着安慰道。
尤从云愣了下,无精打采地小声嘟囔道:“我信了你的邪啊!”
当然,尤从云也知道只能这么办,不可能贸贸然就对公司进行大手术,现实不是小说,不是对错可以衡量的。
“行吧,我知道了。”尤从云起身就朝外走,活太特么多了,摆烂的时间都特么没有。
“对了,你觉得甄镇华、鄢伶伶、娄宏民他们几个如何,你们合作过。”王镇赶忙问道。
“很不错啊,甄镇华别看不懂技术,但他带一个团队绝对没什么问题,会管人,娄宏民在后勤物资调配上的能力也比现在公司这边的强很多啊,鄢伶伶的财物搞的也很好,但问题是你能把他们再弄回来吗?”尤从云放下拉门的手,“他们上次被吓坏了吧。”
“我怎么知道,问问呗,至少接触过,彼此知根知底啊!”王镇笑着说道:“总比没有目标强。”
“王哥,牛逼!”尤从云竖起大拇指,转身走了出去。
王镇笑着摇摇头,拿起电话给老侯打了过去,老侯人在坦桑尼亚,说过两天亲自过来一趟纳吉绍特。
……
“童教授,欢迎欢迎。”王镇站在政府办公楼大门口,满脸是笑地握着一个50多岁中年男人的手笑着说道。
李领导说的农业专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