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着手里的松子,“怎么,谁说了在顾府我就不许回家了?我只不过是受顾少爷邀请去玩了两天而已。”
江楚楚不信,“切,谁信啊,临安城里谁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破事。”
“我们之间没有破事,倒是你,一个闺中的姑娘,好好的给人家柳公子传递什么书信啊,还想用我的鸽子,柳公子跟你熟吗?”
“谁说是给柳公子的,我只不过是写着玩,想试试这鸽子灵性不灵性,结果是只笨鸽子。”
“我都听见了,还狡辩什么,你心里那点事情谁还不知道似的。”
“你反正管不着,你又不嫁给柳公子。”
这个江楚楚,还是那个老样子,不过要让她生气再简单不的过。
我道,“谁知道呢,也许我今日不想嫁,哪天一高兴,就想嫁了。”
果然,江楚楚脸刷的一下变成了阴雨天,又气又恼,“你!”
我窃喜,往房间里走去,留下一句,“我就是不嫁,他也不会娶你。”
可以想象,身后江楚楚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钴蓝色。
······
本想好好舒服舒服洗个沐澡,结果一开房间,傻眼了,窗台上停着十几只雪白的鸽子,脚上都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筏,外加窗台上书桌上一坨又一坨免费赠送的鸽屎。
连小蝶都嫌弃了,捂着鼻子一个劲用手扇着去味儿,“小姐,怎么这么多鸽子?臭死了。”
我看看那些已经干巴的鸽屎,“你去打桶水来清洗一下。”
小蝶听话的去了。
小蝶提着桶子一边用力的洗刷着那些鸽屎,一边抱怨,“小姐,都干透了,刷不掉···到底谁呀,这么无聊,送这么多鸽子,是给你炖汤吗?”
我没理她,一封一封解下那些信筏,打开来,没有猜错,都是柳长青写的,第一张写着,“如梦,今日可来看我讲课?”
第二张写着,“如梦,你怎么也不回一句?”
第三张写着,“我可去找你了哦。”
往后类推分别写着,“我可去找你了哦!”
“我去找你了,可你不在家。”
“家丁说你在顾府,今日可回来了?”
“在顾府作什么?还是速回。”
“你该不会是被囚禁了吧?那顾南风不是好人。”
“你再不回来我可去找你了。”
最后一封写着,“我去顾府找你,长青。”下属日期是今日。
哎呀,这货,这会子该不会真的去顾府找我了吧?
死了,死了!
我火急火燎,赶紧叫小蝶备马车,“去去去,去顾家府上。”
小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了,小姐,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又要回去了?”
我不敢大声喧哗,压低声音急道,“柳公子见这些日子我们都没回来,亲自去顾家府上找我了。”
小蝶噌的放下手中的桶子,窗户也不擦了。
坐在马车上,我心里那个急呀,可千万别惹出什么是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我的罪过了么。
“车夫,快点,再快点!”
马车几乎开到一百二十迈,疯狂在马路上超速行驶,过往行人无不骂,“赶着去投胎啊。”
“见过寻死的,没见过这么寻法的。”